气什么?”
喻凛想了想:“气我偷走了你的钥匙,差点让你们错失第一?”
陆鹤川睨过他人畜无害的脸,嗤笑了一声。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出来的。”
喻凛不明所以:“那你还能生气什么……气我亲了你?可是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八点档里的那些男男女女每次都亲得很得劲,德雷斯看得也很得劲。他亲了陆鹤川,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陆鹤川险些被他这副茫然单纯的模样搞得气都不打一处来,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咬着牙说:“你住哪?”
喻凛满口胡言:“我没地方住啦,不如你收留我一下吧。”
陆鹤川见他不打算说实话,也不再问了。以喻凛的年纪与面生程度,还有能参加实训的资格,无非就是军战学院某个专业的新生。
他寻着记忆把人送到了一栋宿舍楼下,见喻凛面上三两下地跳上了台阶,转身就走。
“你不住在这?”喻凛喊他。
陆鹤川回过头,突然发现他们两个都好像误会了什么。
喻凛又说:“你以为我住这?”
陆鹤川只好走了回去,问道:“你到底住哪?”
喻凛还是说:“都说我没地方住啦。”
陆鹤川睨了他一眼,又要走。
谁想这回,喻凛直接窜进雨中,扑进了他的伞下。
也就是这么几秒的功夫,雨水浸湿了他的上衣,柔软的头发也耷拉下来。他抓着伞柄,委屈地仰头望着陆鹤川,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犬。
“你还真打算丢下我啊?”
“你家里是藏着什么宝贝,所以连收留我都不可以吗?”
陆鹤川扫过从他脸颊滑落的雨水,感觉这水滴简直是往他心上砸的。半晌后,他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我不住学校里。”
喻凛如愿以偿,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他雀跃着往陆鹤川的身上一撞,湿漉漉的衣服在他的袖口蹭过,在上面晕染开一道深痕。
陆鹤川垂头瞥了一眼,又瞧了瞧喻凛,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的住处在校外不远,是最早建成的一批教师公寓。喻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踩着楼梯走到了楼顶,看着他解锁了左边一户的门,好奇地探进了头去。
陆鹤川的住处与德雷斯的只隔了一栋楼,可是这么久了,他们居然一次都没见过。
陆鹤川开了灯,径直走到卧室里掩上门换了身衣服,出来时见喻凛还站在狭小的客厅里四处张望,活像一只打探新地盘的猫。
“浴室在那里,把衣服换了,容易着凉。”陆鹤川僵硬地把手中的衣服递给喻凛,指了指客厅右边的方向。
“你的衣服吗?”喻凛摩挲一下柔软的布料,稍微凑近了一些,似乎闻到了和陆鹤川身上一样的味道。
陆鹤川说:“没有别的衣服,你要是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喻凛眨了眨眼,把衣服从他的手里接了过来,团成一团,一溜烟地就跑进了浴室。
陆鹤川蹭了蹭手背,听着磨砂玻璃门“啪”地一声关上,门后传来乒铃乓啷的响声,他一边祈祷喻凛别真像只不受控的猫儿把他的浴室给拆了,一边进了厨房,思考过会该怎么解决两人的晚餐。
左右这只猫一时半会是送不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心血来潮,还是另有目的。
陆鹤川漫不经心地从冰箱里拿出了出门前腌制好的排骨,备好其他材料后,点起火,就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响。
但没听到其他的声音,估计他又被客厅里别的东西吸引走了。
陆鹤川这么想着,把葱段、八角丢入锅中,淋入料酒煸炒出香味。
碗中的排骨也紧随其后,骨碌碌地了下去。
然而刚把空碗放到了旁边的操作台,身后就贴上一道潮湿温热的气息。
喻凛的脑袋虚虚架在他的肩上,故作惊讶地说:“陆鹤川,你居然还会做饭。”
灼热的呼吸扑在侧颈,陆鹤川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结果,手背却撞上了温润柔软的触感。
他怎么没穿裤子!?
记忆(8)
陆鹤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喻凛若无其事地站在他身后,探着脑袋往锅里张望。
他上身穿着陆鹤川刚才给他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