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课还有一个半小时,许稚估算了一下返校需要的时间,加快点脚步应该不会迟到。
许稚走出机场,随便在地铁的便利店买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没有耽搁就抓紧时间往学校赶。
在地铁上,许稚给秦明远发消息让他上课时顺便把自己的课本拿来,秦明远回了个ok。
两点二十五分,许稚卡着点进入第三教室楼,三分钟后,他有惊无险地坐在603的教室里。
许稚刚坐下,最后一段路他是小跑过来的,鼻尖上的汗都没得及擦,紧邻的座位被人掀下坐垫,有人在他身边落座了。
“我的书给我拿了吧?”许稚估摸着是秦明远,他正从包里翻找纸巾,头也不抬的问。
“给。”一只手伸了过来。
许稚下意识接过,准备把书放在书桌上,一摸手感不对,什么东西轻飘飘、软绵绵的。
定睛一看,他手心里被放了一小包纸巾,再抬头,时翊就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纸巾?”许稚抽了一张时翊给的纸巾,擦去脸上的汗后,又问道,“哎不对,还要你怎么在这里?”
时翊因为赴外市参加学术会议,由导师安排向学院请了一星期的假,按理说今天完全可以不来上课的。
说话间,老师走向讲台,许稚顺势看见了坐在他前面几排,拼命朝他挥手吸引他注意力的秦明远。
差点忘了,他课本还没拿到!
许稚暂时放下问时翊的问题,向秦明远小幅度挥了挥手。
秦明远扇动着手里的课本,朝许稚的方向指了指,拜托坐在两人中间的同学传给他。
经过层层传递,许稚从前一排同学的手中拿过课本,摊开至老师讲的那一节,装好样子后,身体向时翊的地方挪了挪,降低语调重复道:“你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上课了?”
“看时间赶得上就来了。”时翊无所谓地说,他也打开自己的课本,好像就是纯粹时间合适就来听课了。
“这样啊,那挺好,不然错过的课也补不上了。”许稚附和道。
不是,这就信了?
面对一脸单纯的许稚,时翊无奈闭眼,几近于看不下去。
要不是刚被许稚当成秦明远,时翊气到一时脑袋犯浑,口是心非,他也不至于犯这种错误。
早知道许稚这么傻,他就把话说明白了,同门的其他人都回寝室休息了,就他巴巴的来上这节本可以缺席的课,还不是因为他想陪许稚上课吗。
去游乐园吗
学院院长不愧是学院院长,讲起课来引经据典,深入浅出,从内部均衡到外部均衡,连讲两章都不带休息的。
许稚吸取了上次听计量经济学的教训,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刷刷跟着老师的讲解做笔记,似乎全身心都投入到课堂之中,唯恐错过了一点。
时翊在课本上哗啦了两笔,平视着黑板时,偶尔眼角的余光里看向许稚,就只能看到对方奋笔疾书的侧脸。
听这么认真?
时翊深感欣慰,这比之前许稚上课偷看他好太多了,肯定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本来他还准备上课和许稚说点悄悄话的。
两节课后,国际金融学的课程告一段落,许稚用脑过度,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长吁口气,合上面前的课本。
课程终于结束了,可累死他了。
他花了好大的定力才让自己把注意力全程放在老师身上,该记的和不该记的通通记录,连看都不看时翊一眼,生怕自己伪装好学生在时翊面前露馅。
看样子他演得确实不错,同学们稀稀拉拉地离开教室,时翊仍坐在座位上消化课程,对着课本上某处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宝宝,你笔记借我看一下,你应该记全了吧?”
“全的。”
时翊翻开许稚的课本,找到对应的一页,上面的标注占据了整本书的空白处。
记好多啊,时翊正要细看。
许稚呼吸一滞,想到了什么,伸手就要夺时翊手中的课本。
“不能看!”
可惜他晚了几秒,时翊一听他这样说,马上行为恶劣地侧过身,挡住了许稚抢书的手,在许稚的制止声中一目十行,快速研读。
很快,他在密集的标注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几句话,饶有兴趣地念了出来,“集中注意力,不准看时翊”
许稚羞愤得眼神都撇开了,时翊还非要把脑袋凑到人家面前,明知故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