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仍在笑着,但同时也在心中默念,我都会陪你的只要你需要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说你都想起来了,不再需要我了,那我也不算失言了吧。
论消气的最好方法
吃过饭后许稚抢着想洗碗,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他站着金鸡独立一样可以把碗洗了,可惜时翊压根不采纳,摁着许稚的肩膀不许他从餐椅上轻易起身。
“医生让你这几天少活动,宝宝别闹了。”
“好叭。”
许稚觉得自己不是闹,而是真的想替时翊分担一点,但对方不允许就还是算了。
“牙刷帮你准备了新的,睡衣你先穿我的吧,是新干净的一套。”时翊一一向许稚说明,他忽而问道,“你今天洗澡吗?”
“洗吧,今天爬山出了很多汗。”
“那我再给你拿一条新的内裤。”时翊想了想,把目光转向许稚的脚踝,不太信任地说,“你一个人洗澡可以吗,不会再摔倒吧?”
时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想要帮自己洗澡吧?
那这澡还敢洗吗,是不是洗着洗着就干什么别的事了?
即便他是愿意的,但有必要第一次就这么刺激吗,嗯他还是喜欢徐徐渐进一点的。
许稚胡乱遐想,把自己搞得面红耳赤,声音都不平稳了,“这不太好吧我们我们还”
还怎么样,他到底也说出个所以然。
“你在说什么?”
时翊对着扭捏的许稚一头雾水。
他从储藏室找出了一个折叠椅,打开后对着许稚说,“宝宝,你一个人站着洗肯定不行,我都想好了,你坐上这个椅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
“真是谢谢你了”
许稚的心跟坐云霄飞车一样,刚还在最高点,现在已经沉底了,他努力维持着假笑的面具,呵呵一笑说,“还是你考虑周全。”
许稚从来没有洗过如此心情复杂的澡,他洗澡的时候忿忿想:秦明远说自己懂男人,他懂个屁!看几部韩剧就以为自己懂男人了?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自己怎么就对他的判断深信不疑?
但是,许稚洗完澡换好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后,他的想法马上就变了。
因为在他问自己睡哪间客房时,时翊理所应当地说,“睡主卧吧,和我睡一起。”
“?”
时翊的主卧里可不是摆了两张单人床,而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去了就肯定就是同床共枕了,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发生点什么,许稚自己都不相信。
这次总不该是他理解错了吧,许稚的心脏又搭上那趟疾驰的过山车,并且停在了最高点下不来了。
“那什么”
许稚的手抓紧了过长的睡衣袖口,他手心冒的汗都沁入真丝衣料之中,他咽了口唾液,一个劲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再说他和时翊是情侣,发生这个也很正常,对不对?
感觉自己建设得差不多了,许稚重新开口,“我没说不行啊,我就是问问就是随便一问啊。”
“你买那个那个东西了吗?”
许稚其实就想问时翊买安全套没有,但他脸皮薄,简简单单三个字在他嘴边成了最难以启齿的词,他吞吐半天就是说不出来,只能含糊着问。
就这他说完之后脸都烧了起来,眼睛下移直视地板,看都不敢再看时翊一眼。
时翊在整理那张一米八大床的床单,许稚来了他总不好让人睡旧床单和被单,听见许稚和他说话,时翊茫然地停下手中的活,问道:“什么?”
这也听不懂吗?许稚都想以头抢地了,“就那个呀,那个”
“宝宝,你指的是?”
时翊感觉许稚今晚特别奇怪,怎么总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问他是什么还模模糊糊答不上来。
“就是”许稚心一横,说就说吧,等会就坦诚相见了,这算什么。
“安全套,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安全套?!”
时翊是真的吃惊了,手里攥的被子都掉回到了床上,似乎许稚语出惊人把他给整不会了,看上去不像演的。
许稚也同样惊呆了,难道真是他理解错了?时翊真的没这个意思?
他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如果不是行动不便,许稚恨不得直接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了。
许稚都快要站不稳了,他的背脱力般靠在墙上,自暴自弃道:“你就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