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碟收走后,他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了卧室。
时翊不去医院,许稚只能靠自己的办法让时翊快点退烧。
他在时翊的床边跪坐下来,手边放着那盆热水,毛巾沾湿热水后,他挤压出多余的水分,把毛巾搭在时翊的额头上,加速病人体内的新陈代谢,待毛巾凉了后,他再吸收热水换上新的。
他不厌其烦重复着这个机械的动作,中间也用热毛巾去擦拭时翊时不时冒出的冷汗。
当时翊在睡梦中皱眉时,许稚会伸出双手,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去揉搓时翊的太阳穴,好让时翊的头晕缓解一些。
许稚一点没有觉得辛苦,只要时翊的病能靠他的照料好得快一些,他就觉得值得。
许稚就这样守在时翊的床前,寸步不离。
夜晚就在这样的忙碌中不知不觉地过去,天蒙蒙亮时,许稚数不清是多少次去触碰时翊的额头,这一次他如愿摸到了正常的温度。
经过许稚一整晚不舍昼夜的照顾,时翊退烧了。
许稚坐着伸了个懒腰,他的眼皮困得直打架,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退烧之后睡的很安稳的时翊。
他都没想过站起来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着,因为他太累了,通宵没睡叠加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许稚在这一刻才算真正松懈下来。
他连从卧室到客厅的几步路都不想再走了,他上半身一倒,脑袋枕在胳膊上,趴在床沿上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稚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吵醒,他仍困得要死,一只眼都没睁开,身体就发挥了肌肉记忆的优势,从被子中伸出手去找放在枕边的手机。
这一摸不要紧,手机没找到,他倒是在自己枕边发现了一个热乎乎,又十分硌手的东西。
这什么啊?许稚迷糊地想,手在那个硬物上方来回抚摸,手机呢?怎么就是摸不到他的手机?
“喂!”一个闷闷的声音在许稚身侧响起,声音中还饱含着刚睡醒的慵懒。
“大早上你摸我脸干嘛?”
是谁在说话?许稚大脑中一根弦啪得崩断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动作之快又让身边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