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敢相信自己要留在陆时汀家里工作了。
而且还是包吃包住!
那以后不就是可以和陆时汀一起生活,想起那晚男生的背影和侧脸,不知道怎么回事,脸就有些发热。
他站在家门口,想着用什么理由忽悠高英,有些犹豫地推开门就闻到了酒味。
他皱起鼻子,高英醉醺醺的声音飘过来:“老子养了他这么久也够意思了,该他回报我了,老子又没让他出去卖,老子这是给他找了个好人家,老王除了岁数大点没什么不好的,其实也不算大,今年也就才5……58吧,正是好时候。”
“你家那小子能同意?”
“老子管他,到时候绑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服了。”
徐图之拳头捏的嘎嘣响,彻底打开门走进去,随手拿起墙边的酒瓶,去到高英身后拍了下他肩膀。
高英迷糊地回过神:“你……啊!”
酒瓶在高英嘴上砸碎,玻璃四溅,砸掉了他的门牙,划破了他的嘴,他的脸,鲜血淋漓。
吓得酒友骂着脏话向后退。
徐图之将手里的半截酒瓶抵在高英脖颈上:“老登,我想揍你很久了。”
高英的确被徐图之吓到了一瞬,但紧接着就因为这一瞬的害怕升起羞耻难堪的愤怒,怒骂道:“小b崽子,你……”
徐图之狐狸眼迸发出危险,挥手一拳就打扁了高英的鼻子,疼的他自己也皱紧了秀气的长眉,不过他现在爽到想放声大叫。
他真的想揍他很久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混乱的声响,高英的酒友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没多久徐图之也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只是下了楼梯一转弯就又和高英老婆吴曼以及他们的儿子高强撞上了。
吴曼瞧见他习惯性的就板起个脸:“你这个点怎么在这儿?”
眼睛一瞪:“你没去上班!你要死啊你!班都不好好上!”
抬手就向徐图之扇去。
徐图之这次没惯着她,冷着脸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抓起护栏墙上的雪就向她的嘴塞了过去,压下了她的尖叫。
雪糊了吴曼一脸。
11岁的高强跑过来对着徐图之拳打脚踢:“放开我妈妈,你个野种!”
徐图之一把甩开被雪糊蒙的吴曼,甩手就给了高强一巴掌,声音清脆。
高强被扇的一晃,嗷嗷哭了出来,捂着肿起的脸:“你敢打我?”
徐图之哼了声:“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选日子吗?”
高强咬牙切齿,举着拳头就要上前,可对上徐图之碧色的瞳孔时又胆怯了,哭喊着去找他妈:“妈,徐图之揍我!你去叫爸爸,叫爸爸打死他!赶紧叫爸爸把那老头叫过来把他带走!”
徐图之一听,呵——感情他们全家都知道高英要把自己卖给一个老头的事。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吐出了这些年的憋屈,他在6岁那年被高英夫妻捡回去,他以为他会得到一个家,但结果是他自此以后成为高强的保姆,家里的佣人,什么活儿都做但一天只能得到一袋营养液,晚上睡在门口那里,冷风从门缝中吹进来他连一个被子都没有。
即便如此他还要当这个家里的出气筒,谁心气不顺都把火撒在他身上,他想过离开,可是他的身份证明扣在高英那里,他去报过警,但他们两口子去警局演场戏就变成家里的小矛盾,把他领回来后等着他的是一场毒打。
后来高强大了,他们就立刻把自己赶去工作,工资卡却压在吴曼手里。
而高强继承了他父母的卑劣血统,以欺负他为乐,犯错就会把他推出去承担责任。
今天这口恶气终于出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应该早点揍他们的。
望了眼高挂在蓝天之上的明媚太阳,狐狸眼惬意的眯起,现在这种日子终于结束了,感觉今天的风都是暖和的,他踏着轻快的脚步去往公交车站。
一想到从今以后就可以和陆时汀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对未来充满期待。
陆晋山:“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对面这间房是时汀的,不过他不在家里你也不用怕打扰到他。”
“他不在家?”徐图之一时着急,脱口问道。
“嗯,他觉醒为哨兵,昨晚离开前往白塔接受训练,要3年的时间。”
“所以他3年都不会回来吗?”
“应该。”
徐图之:……
陆晋山感觉自己听到了“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