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和只见过侧脸和背影的陆时汀给他的感觉不同,陆先生不苟言笑,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基本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变化,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他去到沙发对面站好,局促地低着头。
陆晋山:“房子是你打扫的?”
徐图之嗯了声。
陆晋山:“这并不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
徐图之抬起头,着急道:“没事的,陆先生您为我提供住宿,还给我开工资,只是打扫下房子而已我能干。”
陆晋山摩挲着杯沿,反问道:“你把这些工作做了,芳姐做什么?”
徐图之一时哑然,慢半拍向芳姐看去,见芳姐也是一脸紧张,他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陆晋山:“要我辞退芳姐?”
徐图之用力摇头然后再次低下了头,声音都低了下来:“对不起,我没有抢工作的意思,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对不起。”
陆晋山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你不必对我感激,之所以留你在这里工作也是时汀的意思,如果你有想报答的心思,就等你们以后见面报答他就好。”
他放下咖啡杯站起身,兄弟俩一样的高大:“到早餐时间了。”
徐图之:“嗯,我明白了陆先生。”
他心情有些复杂,得知这一切全是陆时汀的意思,高兴中还有些隐秘的他暂时不理解的情绪,让他美滋滋的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一想到陆夫人应该也是因为陆时汀,才会对自己好,又有一点点失落。
人类真是贪心,一无所有的他更贪心。
那陆时汀对自己好是因为什么?
他想不出答案。
吃过早饭后他就准备出门了,陆家给他准备了很多衣服,保暖的,柔软的,好看的新衣服,新鞋子。
他把自己裹的厚厚的。
不但要穿线裤,棉裤还要穿老式的,手工缝制带着兜兜背带那种,再套上毛绒外裤,最后还要穿上一件到脚踝的长款棉袄。
把自己捂成了一个移动的球。
他不想再受冻了。
陆母见到他这样笑出了声:“之之,你一大早干嘛去?”
房子里很热,徐图之脸捂的红红的:“阿姨,我去工作。”
这边的工作随时都可以做,所以他没有辞掉除雪的工作,能多挣一些就多挣一些。
陆母想了下:“去除雪?你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