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
他都不敢想那水会有多凉。
陆时汀也的确被凉到打了个冷颤,把手机一转,和屏幕里的徐图之对视上:“那就赌,如果我明天没有感冒,等我老了这些小毛病找上来你照顾我。”
他的眼睛比月亮明亮,在远离白塔的河边,在手机的两端,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图之毫不犹豫的同意:“好。”
接着他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接了一句:“那我希望汀哥你赢。”
快速流淌的不止是河,还有少年蓬勃的爱意。
陆时汀深深看了徐图之一眼。
他起身,虽然赤着上身,可在这冰天雪地中身形依旧笔挺、强大。
“我赢,就不会让你输。”
这一晚他们看夜空,看雪地,看流淌的河,看徐图之没见过的树,看惊起的飞鸟,看第一抹升起的朝霞,看太阳在地平面的尽头缓缓升起。
那时陆时汀坐在一棵树枝上,徐图之在他的手机里,两人一起看了一场壮丽日出。
朝阳映红了陆时汀的脸。
徐图之眯着那双狐狸眼:“真美啊——”
陆时汀:“等我3年,我带你出城。”
徐图之心里甜滋滋的:“好。”
陆时汀出现了失控,在那场日出后的一个月,在一次集体训练中,释放出精神体的陆时汀有两分钟的暴走。
幸亏教官反应冷静,迅速按下休眠瓦斯的按钮,陆时汀和当时一众学员全被迷倒,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一间教室被摧毁。
陆时汀再醒过来,入目的是白色单间,他被束缚带绑在滚轮床上。
赤红色的眼珠转动,四周都是透明玻璃,他在玻璃上看到了几个白大褂的身影。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
克劳恩医生走在最前方,先是用小手电筒照了照陆时汀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陆时汀:“不太好。”
克劳恩:“哪里不太好?”
陆时汀咧了下发干的嘴唇,试图动了下手指,没成功:“不太喜欢当年猪的感觉。”
克劳恩身后一个年轻的医生被他逗笑。
克劳恩:“看来你的精神状态不错。”
陆时汀闭上眼认真感受了下,语气轻松:“发疯使人轻松。”
说话间奥恩出现了,很着急,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觉怎么样?”
陆时汀看了眼克劳恩。
克劳恩转向奥恩:“他的精神已经恢复稳定,身体暂没检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