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三楼电梯前室,依旧一切平静。
我一路开着雷达,静静观察四周,半径五十米的圆形范围内,雷达正在不住扫描,好像一个快速旋转的钟表,无声转动。
由于楼梯间正在楼层中间,雷达五十米范围,差不多可覆盖整个楼层。
只剩下某些偏远角落是扫描死角,不过随着走动,也不是问题。
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见三户房间中,最右侧的房间里有一个白点,在房间西北位置,而其他两间住户,都没有丧尸存在,当然了正常人类也没有。
据我所知,楼上中间的房间是个骨灰房,就是那种存放骨灰牌位的房子,买过去以后不住人,只当个阴宅用。
当初买我楼下房子的时候,房地产的那个大姐一通猛吹,说我那个房子好什么的,说什么是学区房,而且地理位置便利,把我忽悠瘸了。
我就说么,怎么会在这个地段有这种价格,原来楼上有个阴宅。因为我发现了,楼上这家平时没人,极其安静,只在过清明或者其他节日时间,才会有人过来一趟,匆匆上个坟。
问了邻居后才知道实情,气得我差点儿原地爆炸。
有谁愿意楼顶住个牌位,虽然都是新社会了,可也总觉得不太吉利不是。
无奈后来知道了也晚了,钱都交过了,因为这个,我去中介找了那中介大姐好几次,可每次都被她躲了去,可话说回来,再去找人家又有什么用,只能怪自己图便宜,想捡漏。
这也是我这些年倒霉事儿中的一件。
人算不如天算,这房子才买了几年,七年还是八年,就他妈彻底成了死楼。
别说这栋楼成了死楼,就连整个星球,现在也成了个死球。
真是的哟。
我这人想法平时比较活跃,思维是跳跃式的,某个片段或者某个画面,又或者某句话,都会让我产生一连串的联想。
这简直就是本性,我也没办法改变。
最左侧的房间住的是个老年夫妻,由于儿子在外地,偶尔也会去儿女家住些时日,我从雷达中扫视,并没有见到有丧尸或者人类的存在,想必是去儿子家里去了吧。
真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安享天年。
而最右侧那个有行尸存在的房间,住着一个有钱人,原来是个艺术生,美术院校毕业后,沦落到街头五块钱一张画人像,艰苦的时候都差点儿饿死,后来无意间接触了墙绘,开始往这方面转移,哪知道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事业越做越大,画家装搞壁画,接街头艺术,组建自己的团队,成立了系列的工作室,网上授课,搞的很牛掰,后来成了我们这小区的名人,都说这小子一年最少挣四五百万。
可这小子也许是穷惯了,有了钱依旧那么节省,整天穿一件破洞的t恤,用的电话,也是磨破了皮,别提多节省了。只是吃的油光粉面,肥头大耳,再也没了当初的穷酸样子。
你说说,要那么多钱干嘛。
这不,现在成了个丧尸,钱还不如一堆废纸,啥也买不到。那个白点,十有八九就是他。
我感觉这个赵殿青太软,纯粹是个拖油瓶,看他的样子就别扭,你说这么大个个子,站在那儿比我都猛一头,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根本不像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我有心让他好看,便说道:“一共三个房间,我去前面两个,你去右侧那个,搜完以后快点出来,如果没有丧尸,我们得快把大家弄上来住。”
赵殿青哭丧着脸,一副苦相,我知道他不愿意单独行动,可我不管不顾的径自往最左侧房间去了,权当没看见,见他不动,还瞪了他一眼,吼了他一句。
“快点!”
把这家伙吼道一哆嗦。
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只见这家伙已经摸到了左侧房间门口,正在踌躇犹豫,低着头,脑袋碰墙,应该正在天人交战。
我看的心里暗笑,却一直关注着雷达中白点的位置,万一这家伙遇到危险,我总得出手相助不是。
我只是想让他长点儿胆量,别他妈跟个臭屁孩儿一样。
胆子得练!
见他不动,我又轻咳了一声,远远的冲他挥了挥拳,这家伙看到我了,好像只槐虫,撅着屁股从墙上骨涌起来,拎起了手中的大铁锤,这大铁锤也是我从李姐家找来的。
“有东西就杀,别怕,你慢一步,死的就是你!”在他好不容易举起锤时,我远远的说道。
没想到,不说还好,一说,这家伙彻底不动了,直接一出溜,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