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黑雾内的啃咬声越来越近,最后雾气左右分开,走出一只通体雪白,牛犊大小的巨型老鼠。
这老鼠一身白毛,洁白如雪,两只眼睛又红又亮,好像要滴出水来,鼻翼抽动中,脑袋微微晃动,似乎在嗅着四周气味……
在它身后,无数个老鼠头攒动,紧随大白老鼠身后步步逼近,把在场人都吓得惊呆了。
带队的小牧师额头冷汗直冒,缓缓从口袋摸出两个梆硬的馒头,各拿一个在手心,互相敲打几下后放在桥面上,脸上挤出一副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道“鼠王老大,吃……吃吧……”
那鼠王慢慢走近,在馒头上嗅了嗅,忽然张开嘴巴发出一声雷霆吼叫,又尖又黄的牙齿露了出来,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把小牧师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白如纸。
其余众人也是吓得魂不附体,老鼠大家都见过,稍微大一些的老鼠也见过,可是这么长这么壮的老鼠,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包括我在内……
鼠王前爪挥出,两个馒头被瞬间拍扁,它两只通红的眼珠盯着小牧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眼睛好似人的眼睛一样,带着一丝审视和质问的味道。
小牧师从鼠王眼中察觉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最后在鼠王的压迫下,只得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他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我……我懂规矩。”
“只求你饶了我性命。”
说罢牙关一咬,手起刀落,把左手齐腕削掉。
他痛苦的闷哼一声,强忍住疼痛道“鼠王一出,过桥者必用自身血肉作为买路钱,若不遵从只有被当场噬骨而死。”
“你们自便吧……”
说完以后把手臂简易做了包扎,摇摇晃晃的走向对面。
奇特的是,众鼠群竟然自动闪开一条通路,供小牧师过去。
其他的几位牧师神色苦楚,面露难色,这种自断臂膀的行为,换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一个小牧师看到断臂牧师越走越远,身后鼠群留出的通路也逐渐关闭,终于无法忍受,脚下一动,飞快向前跑去,边跑边哭道“我不要断臂,你们都走开……”
“我杀了你们……”
他疯狂挥舞着手臂,驱赶四周的鼠群,状如疯魔,步伐则是丝毫不慢,紧跟前面的断臂牧师。
那白毛老鼠冷眼旁观这人从身边经过,蓦然仰头向天轻轻嘶鸣,“吱……”
鼠群闻声而动,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小牧师惊叫连连,很快就被黑潮一样的鼠群淹没,呼喊尖叫声忽然高亢起来,但是也只是持续了一分多钟就再无动静。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来……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鼠群蓦然散开,一副七零八落的人体骨骼散落出来,这骨骼已经没有了形体,好像一堆随意丢弃的柴火堆在地上,骨头多已断裂,内部中空,骨髓都被吸食的干干净净……
有几只体型较小,小猫大小的老鼠依旧不舍的趴在骨架上,正抱着骨头啃咬舔弄,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这场面吓得在场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剩余的几位小牧师见状,终于做出了决定,纷纷取出匕首,用力向着手臂砍去……痛苦声中,几声闷响,数截手臂落地……
那白老鼠吱吱怪叫着走向断臂,好整以暇的蹲在地上,好像一直坐着舔弄羽毛的小猫,抓起一截手臂大快朵颐起来。
它牙尖嘴利,很快就把一根手臂啃得光洁溜丢,随手把骨头丢进鼠群以后,再次抓起一根撕下一块肉来,其神态轻松自若,好似在麦当劳吃快餐一样。
那些小牧师强忍痛楚,各自把手臂巴扎完毕,随后绕着那大白老鼠慢慢离开,向着桥对面走去……
看着这些牧师越走越远,老约克和几位手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大家纷纷站成一排,从腰间抽出了长短武器,黑乎乎的铁家伙一字排开,准备随时开火,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雇佣兵,千挑万选的优秀人才,原本的些许惊慌在拿到武器的一刻起烟消云散。
老约克站在雇佣兵身后,抽出手枪对天放了一枪道“大家别害怕,管他什么玩意儿,打成透明筛子再说。”
“听我命令!准备……”
一触即发之时,那大白老鼠忽然一声尖叫,好像将军发布命令,声音尖锐刺耳。
鼠群闻声躁动起来,翻滚的潮水一般涌上前来,很快把众人包围其中,那白老鼠则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