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清皱眉看去,就见明宝珊挤出一丝笑来,伸手也在那小钱堆上搁下两个铜板。
朱姨横了一眼,到底还想着借明宝清外祖家的势好过日子,就也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道:“只这些了,嬷嬷铁钳一般的手,真藏不下什么。”
除了她吞进腹中那一小把金珠银豆。
明宝盈涨红了脸,她忙着照顾痴疯的林姨,一个铜子都没藏下。
明宝清知道明宝盈的难处,没有催逼她,只是瞧着桌上这小小钱堆,再瞧瞧这么些个人,不用算也知道捱不了几天。
明宝清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了一圈,只有明宝锦还带着一个红绳护身符,被嬷嬷、不良人轮番捏了几回,确认里头只有一张符纸而已。
其余人各个头戴木簪,绑布条做发缎,双腕空空,颈上秃秃,能蔽体的这一身不过是下人旧衣而已。
这些旧衣其实是干净的,布料也远比寻常百姓穿得要好,明宝清自己心里过不去,总觉浑身不适,只是眼下没法子开口说自己要沐浴。
“青槐乡上西头的天香庄是我外祖家的庄子,我想着可以去探探口风。”
听到她这么说,连蓝盼晓都为之一振,更别提朱姨了。
“是了是了,您就是我们的活菩萨,快去求求岑司业吧,您是天仙下凡,哪里能捱受这样的苦楚?!”朱姨一叠声地道。
“远不远?”蓝盼晓看着明宝清,有些担忧地问。
她生得太好,荆钗布裙难掩的好颜色。
比明宝珊的娇媚更清雅,比明宝盈的恬静更动人,比明宝锦的稚嫩更成熟。
明宝清也看着这个年轻的继母,道:“倒是不远的,我早些去,早些回。”
她们暂居的这个小院在万年县县域内,所以治安还不错,别处城郊野地根本不能与之相较。
但蓝盼晓还是有些担心,朱姨忙道:“我陪着大娘子去一趟就是了。”
朱姨又瞧了明宝锦一眼,见她额角还有前些日子在混乱中不留神弄伤的淤青块,就道:“四娘也去吧。”
明宝清觉察了她企图用明宝锦多博怜悯的意图,道:“既这样,倒不如朱姨先走一趟,让庄子上的人给我舅舅递个消息,好过咱们跑一趟,却只见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