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可老苗姨的缺齿,却只人觉得腐朽衰败。
明宝锦谨慎地走了过去,胳膊被一把攥住,老苗姨枯柴般的手在她脸蛋上摸了摸,笑着说:“你还真是个命里带食的,怎么出去一趟,又有鱼儿了?”
她的手很糙,但出奇地暖和,明宝锦歪脖蹭了蹭被她摸得发痒的脸,道:“是小青鸟送我的。”
林姨痴痴疯疯的样子除了吓到明宝锦之外,也令她的女儿明宝盈很不安,再加上朱姨总是说要把苗老姨赶出去,这让明宝盈更警惕担忧,生怕什么时候就轮到林姨了,所以这几日都在忙前忙后,希望自己多做一点,大家就能看在她的份上多包容林姨。
烧烧灶,煮煮汤饼粥水都无妨,可杀鱼这种事她怎么做得了?
朱姨撇下四尾鱼叫她来杀的时候,明宝盈正满手黑灰,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有些忍不了了。
“我不杀,谁要吃谁杀!”她终于是嚷了一句,声音也并不高。
朱姨有些诧异地转身看她,呵道:“嚷嚷什么?叫你杀个鱼怎么叫得像杀鸡?”
这是个顶顶小的院子,虽有几道门,但都敞着,虽有一条夹弄,但隔得都不远。
院里大多数人都听见了,但却没人出声,因在这节骨眼上,谁帮腔谁就得去杀鱼了。
蓝盼晓长叹了一口气,就见明宝锦从屋里走了出来,搓着手笑眯眯道:“母亲,原来种子要洗洗澡的,茄瓜的种子要这样多搓搓,搓得没有沫子了才能种。”
蓝盼晓正想问明宝锦是怎么知道的,却见她又往外院厨房去了。
明宝盈正在灶间垂泪,见明宝锦扶着门框迈进来,忙背过身去擦眼泪。
可她眼泪还没有擦好,忽听见什么玩意砸在地上的闷响,转身一瞧,鱼在地上弓了一下身,不动了。
蓝盼晓跟过来的时候,明宝锦已经在摔第二条了。
盆里水浅,鱼也不大,明宝锦就抓住头尾举起来那么一砸,鱼就砸昏在地上了。
小小一人,心思单纯,她不管什么罪孽,也不怕什么脏污,要吃鱼就要杀鱼。
从前有下人人帮着杀,如今没有,就自己杀,又不是没手。
屋里屋外的两人惭愧得不行,等明宝锦摔到第三条的时候,可能是没力气了,鱼儿脱了手,落在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