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树枝,很满意地说:“好大一根,可以烧几顿饭呢!”
两人拖着柴木往坡下走,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嚷。
“丫头,丫头。”
明宝盈和明宝锦循声看过去,就见是个妇人站在田头对她们招手,见她们迟疑,又高声道:“过来呀。”
明宝盈见周边田里还有几个劳作的人,就搁下柴木,带着明宝锦走了过去。
招呼她们的那妇人是个额高耳也高的面相,淡眉细眼却又颧骨凸凸,一副心气颇高的样貌。
明宝盈止步不前,只问:“夫人,您有什么事?”
“说话倒是好听,竟叫我夫人。”那妇人引得边上人都跟着笑了一阵,眼睛一撇,手一指,道:“这柴刀是我们家的,文小郎在的时候,我们家帮着给干点活,就落在你们那了。”
文先生有秀才的功名,这附近认得他的人多叫唤他文先生,这妇人却故意口称文小郎,不知是为了贬低文先生,还是抬高自己。
明宝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柴刀,道:“夫人是不是认错了?”
那妇人脸色一变,道:“笑话,我自家的东西,我怎么会认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里长都同我们说了,城里来的小娘子,柴刀会使吗?占着别人东西不还,小心别把自己给割了!”
“这是我母亲的。”明宝锦大声道,说完往明宝盈身后一藏。
那妇人好笑又鄙夷地看她,道:“小小年纪,瞎说八道。”
“我妹妹才没有胡说!”明宝盈举起柴刀,将柄侧对准那妇人,让她看这上头的字,道:“这上面写了‘蓝’字,我母亲姓蓝,这就是我们的。”
在农具上写下‘蓝’字的人下笔很有力度,墨迹沁得很深,又是耐着性子等干透了才用的,所以一点糊晕也没有。
蓝字本就端正,几横几纵,规整漂亮,笔锋都是往里收的,无端显出一种温柔的包裹感,但此刻亮出来,又有种近似令牌般威逼的气势。
农人不通文墨,一扯到字上头,气就短了三分。
再加上明宝盈那义正言辞的样子,狡辩的话到了嘴边也变得没有气势起来。
“你个小丫头也识字?别是胡绉的!”妇人本以为自己一开口,这俩丫头就该忙不迭拱手奉上,没想到居然还扯出这么一篇来,叫她下不来台。
“我怎么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