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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观瞧了明宝清一眼,拽着马鞭尾尖给抽了回来,明宝清下意识还攥着,鞭子被扯得绷紧了,两人挣了挣,她才松手。
“可吓着了?”明宝清温声问明宝盈。
明宝盈原本觉得自己撑得挺好,被长姐这样一问,径直扑进她怀中,不断啜泣。
“我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不讲理?”她红着眼,瞧着渐渐散开的人群。
明宝清摸摸她的脑袋,道:“有何奇怪,咱们原本身在高位,大多数人面对咱们的时候,都是违拗本心才做小伏低的,要想看清人之本性,唯在当下。”
明宝盈红着眼抬起头,却见严观正垂着眸子看明宝清,眉睫和发丝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投下片片疏落阴影。
这人,总像是揣着什么,给人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明宝盈看着明宝清,用目光示意严观。
明宝清觑了严观一眼,没好气地道:“严帅难不成还要我说‘请’吗?”
严观这人对明宝清可能是有点刑克,抄家落他手里不说,进药铺抓两剂安神退热的药也会被他撞见,这人看着高高大大,心眼只有针鼻那么点打,整天疑神疑鬼的,说她另辟蹊径带了家财出府,要前来查看。
蓝盼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院,严观跨大步入内的时候,她从厨房出来打了声招呼,神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只是眼神稍有躲闪。
“竹叶芯茶,就是门外的竹子嫩芯,严帅可能喝?”蓝盼晓刚问了一句,明宝清就道:“没毒就能喝,还去火呢。”
蓝盼晓压压手,示意她莫要这般话里带刺,又入内准备茶水去了。
明宝锦还没进院去,正蹲在她的小苗圃边上。
母亲、姐姐们经了方才的事,全然没有心思在这一院子绒绒小芽叶上,就那么径直走过去了,倒是严观还偏首看了一眼。
“用的是湿泥,用不了太多水,但若是见叶片垂下来了,就要浇点,最好是在晴天无风的晌午浇。”
老苗姨说完这句话,也觉口干得很,进屋去寻一口水来喝。
明宝锦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用指尖轻轻托着一片芽叶,心道,‘这算垂叶了吗?’
她正琢磨着这个难题,忽然听见急促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