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清把黄芥和油芥分开?两拨晾晒,等晾得干透了,剥壳又成了林姨喜欢做的一项活计,比芝麻还?小的菜籽从?脆壳里蹦出来,落进她膝上的布袋里。
油芥菜收回来的时候虽然也堆了满院,但毕竟不是正经种的,老苗姨说太少,就算去陶家借了石磨也榨不出什么油,不如?直接送到?油坊去换了油来。
鸡汤的香气慢慢从?厨房里飘出来,灶洞里只留了一点火里,汤几?乎不会扑腾,却?一点点被逼出了满锅的黄油。
这个做法什么也不费,只是废柴而已。
院里的小鸡们一点也没有兔死狐悲的意识,依旧是悠哉悠哉地踱来踱去。
小鸡们一共有七只,其?中三只是公鸡,四?只是母鸡,还?没有开?始下蛋。
公鸡长成之后整日争强好胜,掐尖打鸣,委实有些讨厌。
眼?下好端端的,其?中一只公鸡忽然扑腾着翅膀跳起来蹬了老苗姨一脚,老苗姨反手抓住那公鸡的翅膀,捡起明宝清做竹椅剩下的两片薄竹片,又到?台阶上坐下,将鸡牢牢夹在自己腿间,先挤了挤公鸡的粪门,把鸡粪都给挤了出来,又朝明宝清一伸手,道:“把你那小竹刀借我?用用。”
明宝清不明所以地把刀递给她,就见老苗姨在鸡腹上切开一道小口,用竹片将那伤口?微微扩开?,然后用另一根竹片伸进去小心地探了探。
明宝清并没看她做了什么,只一下就把鸡又翻了过来,在鸡腹一面也做了同样的事。随后又给鸡灌了一勺冷水,才一松手,那鸡就赶紧钻后头去了。
老苗姨手里则多了两粒小小的淡黄色的玩意,说是要一并煮进汤里去。
“更补些。”老苗姨说。
游飞只觉后背凉飕飕的,傻傻问:“那是什么呀?”
明宝清和明宝锦也不清楚老苗姨做了什么,倒是蓝盼晓有点想明白了,仰脸望向厨房,问:“另外两头阉不阉啊?”
“先看看我?这手艺荒没荒废,”老苗姨气定神闲地说:“要是都好,就再阉一只,公鸡留一只就行?了,留着母鸡下蛋能多些,多了又打架又爱叫唤,肉还?不好吃!”
游飞养的鸭子到?三个月就卖了,他养的猪崽抱回来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