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微焦的诱人色泽来。
明宝清撑开蓝盼晓给她做的一个可以斜挎的布兜子,糖饼裹在油纸和荷叶里滑了进去,到底的时候坠了一下,透上来一股热烘烘的香甜气。
“给我吧。”严观伸过手,明宝清本?来想说不用,可八个新鲜出炉的糖饼顺着重量贴在她腿上,真是?烫死?了!
严观把布兜子拿到手里,绕短了带子攥着,垂眼看布兜上挂着的平安结时,余光瞧见明宝清正掐起被八个饼直接熨贴在腿上的一片裙布,扯了扯。
“烫到了?”
“没有。”明宝清飞快地说,背过身去轻轻‘嘶’了一声?。
圆子和黄芽菜
八个?糖饼, 有?严观的一个?,带回家七个?,除了?家里一人一个?外, 还有?给游飞一个?, 卫小莲一个?。
游飞要跟游老丈分, 卫小莲要和卫小荷、卫二嫂分。
林姨不肯吃, 她想着带给明真瑶吃,蓝盼晓和老苗姨就让她把饼收好,各分了?一角给她。
屋里冒着一股幸福的油香味, 省了?一顿开火的功夫。
明宝锦也?撕了?一角递给林姨, 可这饼太酥了?,不能撕,撕了?就掉渣。
“呀。”明宝锦用指腹沾着身上的渣沫, 至于地上那些?, 已经被鸡瞬间啄光。
明宝锦吃得?还是很高兴, 几乎有?点泛醉, 晕晕乎乎倒在房间榻上,虚着眼看明宝清在床边坐下,撩起裙子, 退掉袴子。
“大姐姐, 你腿上怎么红了?好一块?”
“没事,”明宝清见?没起泡, 又把修长白皙的腿塞回袴里,解开裙子搁到?床尾, 说?:“明日就好了?。”
“明日, 明日去见?阿瑶吗?”明宝锦问。
明宝清颔首,往床边一倚, 拔掉了?竹簪,长长的乌发打着旋就散了?下来,顺直发亮,像镀了?星光的夜河。
因为姐姐的头发实在太漂亮了?,所以明宝锦有?点不满意自己软褐的发。
但?明宝清很喜欢明宝锦头发这种柔软如?雾丝的感觉,夜里想心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绕
着她的一缕头发玩。
明宝锦趴在明宝清身边,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搁在自己撅起的嘴上,又托着脸问:“母亲说?夜里要做蒸圆子,明日带给阿瑶吗?”
“肯定会给你留的呀。”明宝清说?。
“我才?不馋。”明宝锦认真说?:“都给阿瑶吧。”
“那我还要吃呢。”明宝清故意说?,“你就留两个?给我吧。”
明宝锦笑起来,道:“大姐姐,你真好。”
她往明宝清怀里拱了?拱,在饱足感中十分愉快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好,有?没有?做梦明宝锦不记得?,就算做了?,也?是美梦。
次日醒来时,明宝清已经不见?了?,林姨也?不见?了?,她们一起去南山温泉庄上找明真瑶了?。
明宝锦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冬日里农活少,晨起最?神清气爽的时候,要拿来背书练字。
明宝盈不在家的时日里,明宝清和蓝盼晓偶尔会教她念书认字,但?大部分时候她要自己练字背书,还要监督游飞,明宝盈回来的时候会检查他们的课业。
‘三姐姐很严苛。’明宝锦有?所感。
练过字后石板要收好,然后明宝锦就会去屋后看看她的宝贝菜。
秋波斯菜、白菘和茴子白都长大不少,明宝锦在最?大最?好预备着留种的那几棵菜边上都竖了?竹子,用麻绳绕了?起来,算是一个?小小的篱笆墙,免得?哪天头一昏,给砍来吃了?。
白菘的叶片开始竖直地立起来长,它?刚发芽的时候,小小的叶片更像蝴蝶的翅膀。
现在老苗姨用绳帮它?把叶片缚了?起来,叶片一层一层,俯视它?的时候,好像一团花。
不知道为什么,其中有?几株裹得?格外紧,几乎不露缝了?,老苗姨说?,是明宝清要这样?做的,说?这样?会有?另外一种滋味。
波斯菜是明宝锦最?熟悉的,浓绿的颜色,细细的杆子阔阔的叶,有?种轻盈而灵巧的感觉。
有?人画花,有?人画鸟,为什么没人画菜呢?明宝锦觉得?很困惑。
茴子白长得?像莲花,雨后叶片上甚至和荷叶一样?有?蜡质,水珠晃来晃去。
老苗姨和明宝锦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