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书房里倒有不少好东西?,可惜都不在咱们手?里。”姜氏说着说着又不开心了,岑石信皱了下眉,道:“是了,把三娘中举的消息到各房都说说去,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可元娘定亲的事情他们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三娘毕竟又隔了一层。”姜氏道。
“不,要去说。这消息咱们带到了,不许他们装作不知道,若还是铁了心不给面?子?,那就?都别给了,往后咱们也有个说法,省得小娘子?们前程越好,他们反而?回过味来,想把如今这副嘴脸都给抹了,那可真是做梦了。”
姜氏搂了岑石信歇在自己腿上,摸摸他的脸,笑道:“你倒是想的长远,好,我去说就?是了。”
“这可不是什么?长远的想法,近在眼前了,”岑石信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前月里三兄主动提起与元娘定亲的事情,为得什么??说张家在灵泉乡的酒坊不是倒了吗?朝廷借势也摸清了余下那些私设的酒坊,虽未逼迫坊主关张,但勒令日后酿酒只能从官坊购买酒曲,又定了一条颇重的税。虽是这样,但酒这东西?毕竟好赚,灵泉乡的酒坊关了不少,三兄倒想在延福坊里开一间酒坊,只是如今城中酒坊的牌子?不好拿,工部捏得很紧,他话里话外刺探着元娘能不能给他办下来,哼,到底面?皮还不够粗,没备下贺礼,也没脸堵到元娘跟前去。”
贺礼
寒月初八前夜, 严观就到了明家,他进来时内院的门都已?经关掉了,但文无尽给他开门的时候一点睡意都没有, 精神抖擞地跟着严观进了他的房间, 显然?还有的好聊。
“你不困, 我困。”严观坐在床头脱靴, 很无语地看?着自顾自在桌前坐下的文无尽。
羽林卫的官靴很重,砸到地上的响动跟掉了把榔头差不多。
“你睡你的。”文无尽摆摆手,盯着灯花看?了会, 又说:“宵夜不吃啊, 四娘给你留的,炭盆上那小瓦罐。”
原本倒进床里去的严观又直挺挺坐起来了,腰板像是不会打弯, 文无尽瞧着笑得厉害。
小小一个?瓦罐跟严观拳头差不多, 揭开来香气扑鼻, 看?清了却只?是素淡一碗菜粥, 勺子一搅又没那么简单,底下全是指甲盖那么点大的剥壳小虾米。
“香吧?粥底有鸡皮的。”文无尽道。
严观点了点头,看?着那一只?只?又粉又嫩的小虾米, 道:“回乡上了?送请柬?”
“嗯, 住了两日,除了请柬之外还清算了今年的一些?账目, 今年冷得这样早,这样厉害, 怕是会冷, 会多雪,到时候有个?什么事?就不便?回去了。”文无尽也是心情好极了, 竟对严观说:“冬夜寒凉,你过几日也定?亲了,到时候多提拔个?副手,多给自己留些?闲暇时刻。”
严观吃着粥没说话,过了会子才道:“双喜临门,有何感想?”
文无尽笑了起来,道:“运气真好。”
他这样说也就够了,非要再来一句,“是不是很羡慕啊。”
严观斜着文无尽,他又说:“唉,定?了亲就是熬出头了,离见光的日子也不远了。”
“早点睡吧你。”严观赶他不走,想了想,说:“你又没有脂粉好涂抹的,明天一身红衣两个?黑眼圈,好看?吗?”
严观这句话把文无尽说紧张了,他站起身就要回房,可又无奈道:“我试了,我睡不着!”
严观一言不发站起身朝外走去,文无尽叫道:“你作甚?”
严观朝他招招手,文无尽跟了过去,碎嘴道:“怎么跟招狗一个?动作。”
严观进了他的屋门,再招手,文无尽愈发狐疑,见他进了自己内室了,忙道:“诶诶,我婚服在那架着呢,你别给我碰翻了。”
他急急跟
进去,就见严观又指了指床榻,文无尽也是脑子发懵,很顺从地坐下来脱鞋,但嘴里还在念叨,道:“我真睡不着啊。”
话音刚落,严观一个?手刀把他劈晕了,文无尽往床里一倒,睡得香香甜甜。
世?界终于清静了,严观回房吃粥。
粥是很好吃的,他也都吃完了,只?是很有些?烦心事?,令他没办法吃粥时只?吃粥,也没很快入睡,更没办法像劈文无尽一样把自己劈昏。
严观很负责地早早起来,先把游飞叫醒,再让他去叫醒昏睡着的文无尽。
文无尽是歪着脖子出来的,气色倒是不错,就是表情怪怪的看?起来憋着气,但又按捺不住的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