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不笑也勾人魂魄,可他周身的气场又纹丝不动,死气沉沉。男人在心里暗暗咋舌,总觉得这人的皮相和灵魂好像两块合不起来的拼图。
“你的脸也是韩医生的杰作?”男人问。
年轻人没有回答,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男人又问:“你也换过自己的身份?”
年轻人仍然没有回答。
“你是为什么……”
一串又一串符点密密麻麻地滚动起来,年轻人把公民卡拿起来,递给对方:“你的问题太多了。”
男人接过磁卡时,短暂地触碰到那双手。白皙滑腻,好像一片羽毛在他心上扫了一下。
“你做这份生意赚了不少钱吧,”男人忍着心上的痒意问,“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
“安全。”年轻人说。
“地下五层就安全?你可别被那些假消息骗了,东区的楼用的是什么材料?脆的跟豆腐渣一样,不用远航箭,就是普通燃烧弹也扛不住。炸弹一轰,防空洞就是个烤箱,连个全尸也留不下来。”男人看着他,“怎么不搬到西区?我们那条街有单独的山内掩体,那才叫安全。”
“你住在哪里?”年轻人问。
“第三大道,”男人说,“周围没有钢铁厂、食品厂、水电厂,都是山地和花园,克尼亚那帮家伙脑子坏了才会把导弹浪费在那里。”
年轻人瞟了对面一眼。在他印象里,研制导弹阻截技术的804所就在第三大道,而敌军对于机密军事设施的位置比本国民众清楚得多。
他淡淡地说:“这世道还担心别人?你自己保重吧。”
男人还想说什么,年轻人已经打开了另一个电子屏,上面滚动播放着时事新闻。年轻人靠着椅背,目光淡淡地落在屏幕上,像是在下一种无声的逐客令。
男人把公民卡放回终端,却仍旧没有走。不知道是在看屏幕,还是在看屏幕前的人。
立体影像正放映着授勋仪式。礼炮声响起,一排飞行员列队站好,齐齐抬手敬礼。而后,一个身着空军制服、身材高大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站在队伍前方。他的肩章上有两颗金色六芒星,镶着银边,代表着上将军衔。
屏幕下方的字条开始滚动,向观众告知他的职位和履历。这其实多此一举。钟长诀——空军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