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露脸,特勤组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江印白摇了摇头,点开终端的页面,递给他看:“马上就是选举年,夏厅要换届,议会也要换届,议员们都在选区到处宣传呢。你看,下周一,议员在罗拉米亚大学有个讲座,我们可以去这里见她。”
议员是公众人物,公开日程在网页上能查到,方便想要接触他们的民众了解他们。
“我把车停在城外,坐轻轨进城,”江印白说,“你在车里等我。”
霍尔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担忧。
江印白抬头瞅了他一会儿,握住他的手,摇了摇。“这是个好机会,”江印白说,“我做了那么多年记者了,堵人的功夫还是有的,肯定能和她说上话。”
霍尔低下头,望着苍白的手腕,反手握住。“好,”他说,“你小心。”
江印白露出笑容,霍尔目不转睛地望着。每当那红润的嘴角翘起,他心中的疲惫就会一扫而空。
“你睡会儿吧,”他说,“昨晚也没休息多久。路况我来盯着。”
江印白蹙起眉:“你不累吗?”
“还好,这两天只是在车里坐着,比行军的强度小多了。”
江印白犹豫片刻,还是遵从了对方的建议。在进入罗拉米亚之前,他需要攒足精力。
他脱下大衣,侧躺在后座上,闭上眼睛。车子有年头了,但座椅还算舒适,勉强能当简易床铺。难受的是,罗拉米亚在边境线附近,被克尼亚占领过一段时间,经历过炮火侵袭,路面常有破损,车子也时不时会颠簸。
江印白本来就有一半腿悬空,每次颠簸,都有从座椅上滚落下来的风险。
在他第三次因为突然减速醒来时,对面的霍尔起身,挪了过来。
江印白眨着眼,半坐在后座上,看着霍尔在身旁坐下。他刚想问怎么了,对方就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躺下。
他的头枕在对方的腿上。
肌肉遒劲的手臂挡在他的胸前,在他和座椅间形成一道屏障。
然后他听到轻轻的一句:“睡吧。”
他的脸贴在对方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布料,皮肤的温热传过来,让他的脸也烧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现在他安全了,可他却睡意全无。
霍尔望着怀里的人。凌乱的脑袋靠着他的小腹,睫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