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当即将全身灵气灌入剑中,使出巅峰一击。
薛镜辞擡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寒剑,不再恋战。
剑气吹得他袖袍鼓动,薛镜辞身姿灵动飘逸,如轻盈掠过叶间的蝴蝶般落在台下。
“我认输。”
干脆利落丢下这话,薛镜辞捞起地上的小猫,绕去另一边看萧寻比试。
林肃见薛镜辞认输弃战,便收了剑,盯着薛镜辞远去的背影道:“ 也不过如此。”
说罢跳下台子,回到陈昭身边,嗤道:“先前林恒得知我要与他对战,吓得瑟瑟发抖,让我千万小心。要我说,你们真是一样的胆小。”
陈昭连连应是,心里对于薛镜辞的实力有了数,终是松了一口气。
果然,那林恒就是个废物,到现在还吓得不敢见薛镜辞。
另一边,薛镜辞赶到时,恰逢萧寻登台。
他抱着系统看了半场,就起身离开。
走出演武场,周遭变得安静下来,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薛镜辞转头,没料到来者是周紫陌。
周紫陌直言不讳,质问道:“考核在于公正,方才你为何留手?”
薛镜辞淡淡道:“没什麽意思,饿了,想去吃饭。”
周紫陌盯着他,像是在分辨他话语的真假。
过了片刻突然笑了,说道:“你这小兔崽子,幸好没来我这里丢人。走,想吃什麽,我请客。”
薛镜辞有些奇怪的停住脚步,他记得自己与周紫陌的关系并不算好。
周紫陌见他不动,竖起眉喊他:“还不走,难道还怕我毒死你?”
薛镜辞摇摇头,跟着她离开了。
等吃完饭回到住所,屋门竟然开着。
萧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吃吧。”
薛镜辞将食盒递给萧寻,两人视线交错,萧寻轻轻一笑,极力挥散眉宇间的落寞。
方才他与人比试到一半,就见到薛镜辞离开,心中无比失落。
此刻见薛镜辞给自己带了吃食,他才重新高兴起来,半真半假地抱怨:“师父都不看完我比试就走,还以为我打得不好,给您丢脸了。”
薛镜辞点点头:“你的确不是他的对手。”
说罢,薛镜辞又伸手挑起萧寻的衣袖。
萧寻手臂上的伤口极深,薛镜辞毫不留情道:“那人擅长左手剑,修为深厚,基本功扎实,不是狂妄之辈。你与他对战,却掉以轻心,只攻不防,若他比你更快——”
“换做实战,这一剑就该落在你脖子上。”
萧寻面露窘色,一言不发。
薛镜辞没有继续说话,等萧寻吃完东西,终于开口:“萧寻,你并不适合用剑,不如改学其他兵器,我都能教你。”
萧寻愣了愣,毫不迟疑地拒绝:“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剑道。”
“日后我会更努力的练剑。假若别人一日练三个时辰,那我就练六个。就算是不吃不眠一直去练,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薛镜辞愣住,这大概是萧寻第一次反驳他的提议。
萧寻话中执念颇深,薛镜辞也见过许多这样的人。
有人执念于财,有人执念于权势,有人妄想得道飞升。
但薛镜辞其实并不明白,执念,究竟从何而来?
他看向萧寻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探究,斟酌许久后,不解问:“何必执着呢?”
萧寻抿唇不语,神色显出一丝痛苦,内心似乎挣扎许久才开口道:“师父有所不知,我出生卑贱,自幼流落勾栏瓦舍。”
薛镜辞侧头看他,眼中没有丝毫杂质,只是如寻常时閑聊,等着他往下说。
萧寻却不敢看,主动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有些人生来没有尊严,命也贱如草芥,无人会教导他们礼义廉耻、传授安身立命的本事。所学之事,唯有取悦人的手段罢了。”
“我便是其中之一。”
“那时我看见许多修士,风流肆意,温文尔雅,那手执长剑的模样,像是话本里说的那般,斩妖除魔,而不是挥着软剑起舞。这便是我所向往的君子之相。”
薛镜辞一时静默无言。
萧寻垂眸,抚摸放在身边的长剑:“师父,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逃出来,所以我不能放下这柄剑。”
“那麽难的路都走出来了,如今只是辛苦些而已,无妨。”
薛镜辞似乎有些明白了,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