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击杀了狼妖,杀出一条血路。
直到此时,尹心药才有功夫去看肚子上的伤。她极为随意的将场子塞回去,顺手掏出根针就缝上了。
见林肃手臂上也有伤,她收针的手微微顿住,问道:“也给你缝一下?”
林肃盯着那寒光闪烁,无比粗大的银针,赶紧摇头:“小伤,忍忍就好。”
尹心药也不强求,收回银针道:“好。”
三人绕开妖族军队,到了约定的彙合之处,很快就见到了薛镜辞。
见薛镜辞手上也带了伤,尹心药神色骤然一变,赶紧从身上装针的布袋里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薛师弟,让宋珏御剑带我们就好,我替你将伤口缝上。”
薛镜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伤口虽然狰狞,却没伤到骨头,便摇头道:“小伤而已。”
然而这回尹心药却没轻易作罢,难得强硬起来,直接抓住薛镜辞的手要仔细缝合。
这麽漂亮的手,万万不能留下难看的疤痕!
薛镜辞不习惯地抽回手,闻言却又停住。
他本不在意什麽疤痕,只是忽然想起裴荒让他保护好自己时郑重的眼神,便由着尹心药去了。
林恒这才缓过神,见尹心药对上薛镜辞时,简直细心到了极致,悄悄捅了捅御剑的宋珏,低声问:“你不是喜欢师姐,她对薛……”
宋珏摇头:“师姐只是单纯喜欢好看的人罢了。况且薛师弟他……”
林恒对薛镜辞的事情极为好奇,追问道:“怎麽了?”
林恒与林肃本是内门剑峰的弟子,是因与外宗之人打架,才被丢到了外门,如今不满半年,自然对薛镜辞的事知之甚少。
宋珏这才说起薛镜辞与谢争之间的事情,从送衣被拒,到苦做三年任务只为见谢争一面,再到储物袋被丢。
“一开始我也觉得薛师弟是个胡乱攀高枝的人。但是如今想来,我倒觉得他与谢师兄,恐怕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才会做到这般地步。”
林恒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另一边,尹心药给薛镜辞缝合好了伤口,又取出一瓶祛除疤痕的膏药递给他,叮嘱道:“薛师弟,一定记得每天都要用!”
这一次薛镜辞倒是干脆利落地道了谢,握着祛除伤疤的膏药不知想起了什麽。
五人御剑急行,很快就与输送粮草军备的队伍遇上,一路保护着他们返回了郾城。
到了城下,阿苏如鬼魅般出现,身后是一地死相狰狞的妖兽尸体。
他朝薛镜辞比划:走这边,路开好了。
林肃见他面生,本有些戒备,听薛镜辞说起这是裴荒的弟弟,面色瞬间缓和许多。
裴苏领着衆人在黑夜中疾驰,很快大家就在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个……
狗洞。
衆人一时沉默,薛镜辞却第一个俯身钻了过去,林恒从小就没少干钻狗洞的事,尹心药又是从小在尸体堆里学医的人,自然不会嫌弃。
只有林肃面色铁青。
“不就是……洞。”
林肃咬咬牙也跟上了,结果一出去就撞上了前来接应的药宗少主。
林恒正要说话,林肃一把捂住他的嘴。
身后跟随的运输队伍鱼贯而入,看着那成堆的粮草和武器,林恒红了眼眶,再也不记得要调侃他哥钻狗洞的事。
死守多时的衆人,终于成功等到了支援和粮草。
江承意下令反击,天明之时,妖族大军被逼退到五十里外。
衆人暂时休整,薛镜辞叫住阿苏,问道:“裴荒呢?”
今日妖族攻城,到处危机四伏,也不知他会不会有危险。
阿苏茫然地摇摇头,简单比划道:不知道。
薛镜辞追问道:“他去哪里之前,都不告诉你一声吗?”
阿苏这回没有比划,而是拿出白纸写字:不会。哥去哪里,要做什麽,都不告诉我。
系统跳到薛镜辞怀中,感叹道:“这阿苏,什麽时候被那小鬼卖了都不知道。”
两人谈话间,萧寻过来喊薛镜辞去城中参加篝火晚会。
他的视线在阿苏身上扫过,浮出忌惮之色,却什麽也没说。
阿苏不喜热闹,见薛镜辞没有危险,便又随便找了处黑暗的地方窝着睡觉。
才睡了一会儿,就被人晃醒。
那晃醒他的手极为熟悉,裴苏没有反击,只是懒懒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