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像是淙淙的泉水流到萧寻心里。
但最后他还是摇头拒绝,说道:“师父是城主,冒然离开府邸会引起那些人的猜忌。况且……”
萧寻从储物袋中摸出薛镜辞交给他的护身法器,温声道:“有它陪着我,就够了。”
薛镜辞还想说什麽,萧寻已经快速将话题转开了:“对了,我离开太久,不知道林恒那边怎麽样了,这就回去看看他。”
说罢他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薛镜辞,郑重说道:“师父自己也要小心。”
等萧寻走远,裴荒才从附近的桃树上跳下来,问道:“你答应让他去保护使者了?”
薛镜辞点头,提了句萧寻会傀儡术,并没有多说。
时间缓缓流逝,比起往常更缓慢,晚饭时有侍女来请他们,薛镜辞推说没胃口,不吃了。
裴荒盯着他看,知道薛镜辞是真的在担心萧寻,问道:“你和萧寻,是如何相识的?”
薛镜辞轻描淡写地说起去找谢争的事情:“我去上界,起初是为了寻人。”
“那人呢?”
薛镜辞摇了摇头,用最简单的表述,说起与谢争之间的旧事,也说起与萧寻的相识。
旧事重提本就不是他的性格,可偏偏裴荒是个好听者,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偶尔给出一些回应。
换做旁人,总该会有些的想法感慨,可裴荒却好像没有。
他只是听一个故事,不参与任何评判。
薛镜辞不知不觉说得多了,忽然闭上了嘴,盯着裴荒看:“你不想说点什麽?”
裴荒想了想,说:“也算好事,在那样的情形下有人愿意去帮你。”
他的话似乎没说完,张了张口,却又咽进肚子里。
若是那种情形他也在就好了。
薛镜辞没想到他是这样回答,原本压在心底的忧虑,似乎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轻轻笑了笑,说:“你说的对,是好事。”
故事说完,天色越发阴沉,转眼就到了傍晚。
距离使者被杀的时辰越来越近,而一旦黑夜降下,整座城也会变得更加危机四伏。
薛镜辞不再说话,视线紧盯着屋门。
侍女早早就被裴荒找借口引开,说是夫人胎像不稳,需要开些安胎的药。
两人坐着等,眼看太阳就要彻底沉下,屋门忽然发出了一道响声。
薛镜辞赶紧去拉门,才刚拉开一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