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镜辞侧头认真的听,每个问题都会回应他。
两人仿佛回到了最初那段时光,一切的裂隙尽数被修补好。
此后一连数日,萧寻都呆在石室内,即便离开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系统藏在空间内,见宿主眼神逐渐变得迷茫,心中很是着急。
那蛊毒太过霸道,宿主此刻又毫无修为,很难不被影响。
好在到了第四日时,萧寻似乎被什麽事给缠住了,竟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薛镜辞恢複清明,立即动手破开锁链,只是还未成功萧寻就回来了。
他放下锁链,安静坐回床榻上。
萧寻走过来,伸手锢着薛镜辞的肩膀,低下头道:“閑来无事,与师尊说个乐子,前些时日宗门刑堂审讯陈昭,他竟抵死不认,说自己与你并无仇怨,断不会下此狠手。”
“谁知药宗少主带着未婚妻找来,说要送喜帖,请你去参加他们的喜宴。得知你被陈昭所害,失去下落,他们立即赶去刑堂。那少主的未婚妻见了陈昭,竟瞬间认出他就是当年在下界欺辱自己的人。”
听到这话,薛镜辞眼神动了动,却没出声。
萧寻看向薛镜辞,笑了笑说道:“陈昭这才招了,说自己是怕当年之事败露才对你痛下杀手。如今大家都知道师尊是清白之人。”
薛镜辞定定看向萧寻,问道:“当日陈昭动手时,你也在附近。你就不怕他将你供出去。”
萧寻眼睛亮了亮,问道:“师尊在担心我?”
他摇摇头:“不必担心,他如今身中蛊毒,根本没这个胆子乱说话。”
薛镜辞垂着眼,问道:“什麽蛊毒?”
萧寻轻笑起来:“伤害师尊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那蛊毒会让他日日钻心,饱受蚀骨之痛,但子夜一到,又会释放力量修複他的身体。”
他说这话时,脸上又隐隐透出阴毒之色。
薛镜辞却未觉察异样,反倒放轻声音与他商议:“可宗门都在找我,迟早会找上你。”
萧寻不以为意:“师尊放心,我如今已是灵峰少峰主,刑堂之人不敢拿我如何。”
说完,萧寻想起药宗少主送来的喜帖,听闻他们将在蓬莱设宴,又宴请八方宾客,心念一动,低头朝薛镜辞看去。
他眉眼在灯火映照下竟露出几分缱绻,看着像是话本里温润儒雅的贵公子:“八月十五宜嫁娶,师尊,我们成亲吧。”
薛镜辞睫毛颤动,心中浮起层层怒气,却又被蛊毒之力压制住,许久才道:“好。”
见他答应下来,萧寻激动得浑身紧绷,双眼的亮光怎麽也藏不住。
他认真说道:“我没有亲人,到时候就让灵峰峰主替我们证婚。这次不能光明正大地操办,着实委屈了师尊,但日后我一定会补给你的。”
薛镜辞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萧寻站起身,难掩激动神色,出去一趟,回来后便从储物袋中取出许多红烛、喜字。
他点起红烛,一点点将山洞布置成婚房,最后取出红纸与笔墨递给薛镜辞。
“我一直最喜欢师尊的字。”
萧寻唇角带笑,指尖试探着在薛镜辞的手背滑动,轻声说道:“我们的婚书,就由师尊来写吧。”
薛镜辞这次竟没有抽回手,只是蹙眉思考了一阵,点头应允。
萧寻眼中的惊喜藏不住的流露而出,他不说话了,像是害怕惊扰此时的温馨安宁,静静看着薛镜辞在灯下纸笔写字。
师尊的气质清冷如月,练字时尤为端庄。
可如今那双玉色的手映衬在大红的纸上,竟透出一股令人心惊动魄的风情。
萧寻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恨不得日子能过得快些。
待到八月十五,种在薛镜辞体内的子蛊就落成了,纵使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改变他们的结局。
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薛镜辞近来清减许多,连婚服尺寸都与曾经的法袍不同,萧寻一时有些心疼。
再等等。
只要与师尊正式结为道侣,他就替师尊疗伤,助他彻底恢複修为。
转眼到了八月十四,两人的婚服也赶制成了,萧寻欣然外出去取,开心地说要带回来给薛镜辞试试合不合身。
眼看萧寻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洞外,薛镜辞眼中的乖顺消失不见。
他手腕一动,那牢不可摧的锁链竟轰然碎裂。
薛镜辞眉间沉凝如水,一想到要与萧寻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