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
换作旁人,肯定要以为裴荒是下了毒。
只是这药色香味俱缺,效果却还不错,薛镜辞总算觉得有了暖意。
许是见裴荒日日去煎药,薛镜辞又是一副久病的模样,客栈老板忍不住找上裴荒,给他支了个招。
“你家郎君这病久治不愈,不妨试试去拜一拜天麓娘娘,她很灵的,什麽疑难杂症去拜了都会好转。”
薛镜辞正巧来院子里找裴荒,闻言摇头道:“多谢店家,只是我们不信这个。”
可裴荒却起了心思,想起那日初来南州时入道观躲雨,似乎就见过一个男人,求天麓娘娘医治自己的孩子。
他一边扇动煎药的炉子,一边不经意地问道:“说起来,我多年前也曾来过南州,却从没听说过这个娘娘。真有这麽神吗?”
老板凑近过去,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这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候南州忽然流行起一种癔症。得病之人仿佛失魂的木偶,整日里一动不动,连饭食都难以吞咽。”
许是想到那年的惨景,老板脸色都变白了几分:“城里医馆人满为患,许多人只能在外头等死。眼看人越死越多,有些人便只能去山里挖草药救人。”
“某日,一个老人采药时,竟然从天麓山挖出一块白玉。那玉石未经雕琢,生来就是一尊慈眉善目的女人模样。”
老板说得绘声绘色。
这事神异,老人当即就将白玉石像擦拭干净,供在一个已经败落的小庙里,未曾想,不久后他家女儿的癔症竟不治而愈。
自那以后,南州逐渐兴盛起拜这位地生的神灵,很多庙翻了新,去供奉这位天麓娘娘。
这事听着实在玄异,薛镜辞与裴荒对视一眼,心中都觉得古怪。
那日道观里,男人背篓里的孩子昏沉不醒,确实像是得了癔症。可那天麓娘娘凭空出现,未免太过巧合。
老板见两人似乎不信,有些欲言又止。
若只是这一次灵验,自然不足以让这麽多人去信仰天麓娘娘。
可五年以来,凡是潜心敬拜天麓娘娘之人,自己或是亲人的病症都有所好转。
他自己都亲眼见证了几回,远比言语来得震撼。
这两个人从外地来,并不知晓其中的厉害。
想了想,老板旁敲侧击地叮嘱道:“这些年也有人不敬神灵,最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