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壮汉的惨叫声交杂着响起。
事情发生得太?快,转变得太?突然,守在外面的两人一个去取绑人的绳索,一个只是拨了下火堆,听见同伴的惨叫,急忙回到屋中,却只看见破旧棺材的幢幢阴影后,一道?人影矗立着。
“怎么回事?”
除了那个人影僵硬地动了动之外,屋中没有任何声音。
这?画面有些诡异,两壮汉对视一眼,一个拔了刀,横刀在手,缓步往前,另一个返身,拾起一个火把。
火光宛若江涛,顺着地板蔓延,从漆黑的棺木上爬过,照亮了那个矗立着的“人影”。
然而那并非江协,而是一个被悬挂在房梁上的卷起的裹尸草席。
“他?娘的!”
拿着火把的守卫骂了句脏话,快步绕开棺木向着假人走来,还没靠近,就见前方,两个同伙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
这?人有些慌神,急忙向前,忽地小腿被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见小腿处横着一根绷紧的绳索,顿时明白同伴是怎么遇害的了。
“当心!那小兔崽子?设了陷阱!”提醒过同伴,这?人举着火把四下搜寻江协的身影,顺着地上的血迹绕到另一个棺木旁,向着对侧张望,见另一侧同样空荡荡的,根本看不见江协的人影。
正疑惑人躲去了哪里,“砰”的一声,门口处传来声响。
守卫举着火把看去,方看清是一块搬砖被抛了出去,背后的棺木中突然从侧面钻出一个人影,高举着砖块,朝着他?后脑重重砸了下去。
“咚!”
守卫倒下,火把熄灭,屋中再次陷入黑暗。
到此时,仅剩下一名守卫。
守卫警惕地环顾屋中,怒喝道?:“不想?死就安分些,再敢装神弄鬼,信不信我砍了你!”
一声爆喝之后,只见黑暗中,有三道?人影缓缓升起。
三道?。
明明只有江协一人,却冒出三个人影。
守卫头皮一麻,脚步不听使唤地往后退去。
恰巧又一阵风吹来,从狭窄窗口扑向敞开的房门,带得老旧的木板门发出吱呀声音,在这?诡异的情景里,好似有更多灵异尸身蠢蠢欲动地想?从棺材中爬出。
一共四个守卫,三个不知死活,唯一存活的这?个吓得冷汗直流,又退了一步,转身跑了出去。
守卫离开后,两道?人影快速跑出房门,正是骆心词与江协。
两人衣裳脏污,苍白的脸上沾了血,在月光下捂着心口剧烈喘气。
“幸好、幸好他?走了……”
那道?窗口太?过狭窄,真?的试一试,骆心词或许是可?以?通过的。
可?窗口太?高,即便?有绳索,骆心词也爬不上去。
她与江协费了很大的劲儿,最终只是将绳索虚虚挂在了窗棱上,别说顺着绳子?攀爬了,瞿岭只要?伸手拽一下,就会?发现那条绳子?根本禁不住一个成人的重量。
那块状若被窗口夹住撕裂下的衣裙的一角,也是两人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让瞿岭误以?为骆心词从窗口逃走了,好将看守的人引出去。
人少一点,胜算才能?更高。
对方都?不屑将二人绑起,足见他?们的轻敌。解决前两个守卫,靠的就是他?们的轻视与黑暗的环境。
第三个守卫会?中计,则因有一樽棺木被江协与骆心词协力侧翻了过去,相当于在侧面,凭空多出一个可?以?藏人的空间。
藉着这?个空间,两人得以?躲避,再抛出碎石,声东击西,合力将第三人解决。
到最后一人时,两人已没了力气和诡计,若那守卫未被吓退,轻易便?能?将他?二人擒住。
“幸好他?被吓走了!”江协心有余悸地附和,气都?喘不过来了,还不耽误他?由衷的夸赞,“你、机灵!”
“那、那当然!”骆心词紧张坏了,气喘吁吁,一点也不谦虚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我身边都?是、都?是些什么人!”
前有会?打猎的舅舅,与她讲过一些猎人常用的陷阱。后有自从她入京,就将她捉弄得晕头转向的明于鹤。还有心狠手辣的生父与难缠的秦尚书。
经历过这?么多,再琢磨不出一些小把戏,她就太?笨了!
两人都?因紧张、害怕、藏身死人的棺木与暴力伤人行为,出了一身冷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可?没时间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