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明于鹤的视线,她自在许多,放松身躯依偎着他,感受着壁垒般有?力的胸膛,低声说道?:“我想你抱着我,抱得紧紧的,想了许多天?。”
此言一出,明于鹤仿佛重新看见那日的骆心词,衣裳破损、浑身上下都挂着血痕,她就如同高空坠落的黄莺,惊惧、弱小,命在旦夕。
顿时,什么阴郁的怨气、贪婪的念想全都化为乌有?。
明于鹤默默抱紧骆心词,手掌在她后背轻柔地抚摸,又侧着脸,用下巴轻蹭骆心词的额头。
那时他就想这么做了,他想给她最多的保护,想将她放在心口,让她再也不?用遭受任何风雨疼痛。
两人无声相?拥,共享了会儿?温馨的时光,骆心词想起正事,问?:“你觉得是谁让人去林州灭口的?”
她突然抬头,差点撞到明于鹤的下巴。
明于鹤瞧着她颧骨处已经消了疤的淡淡印记,眸光动了动,道?:“王束。”
“为什么?”
明于鹤道?:“我看他不?顺眼。”
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可上次他也是这么说周夷的,真就被?他说中了。已有?前例,骆心词不?由得对这带着强烈个?人偏见的说法产生几?分信服。
“那要怎么寻找证据呢?”
眼瞅着骆心词真的信了他随口的说辞,琢磨起怎么让王束伏法,明于鹤心中一阵无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为她忧心。
“我怀疑王束,是因为倘若我是秦尚书,得知从小疼爱的女儿?被?枕边人欺骗了十余年,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而非迁怒于另一个?被?他欺骗的弱势方。”
只是设想一下,明于鹤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狠辣杀意,“杀了他,再嫁或是归家,哪一个?不?比隐忍接纳的好?”
骆心词却?想歪了一点,飞快地偷瞄明于鹤一眼,脸上火辣辣的,低下头,道?:“……有?道?理。”
明于鹤没发?现骆心词的异样,只觉下巴被?她毛绒绒的额发?蹭得有?些痒,他抬起手掌覆在骆心词后脑揉了揉,道?:“另外,王束一直想摆脱秦尚书的控制,将意欲灭门的罪名推到他头上,何乐而不?为?”
骆心词点头,缓了缓心底的燥热,道?:“可咱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