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操术而已,把你最想看到的展现给你看,就好像那是真的,就好像那会实现,对森茉莉来说简直是种本能——但说不定,她的本质比她的父亲森鸥外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宰治这样告诫自己,却又轻声慢语地问她:“确实存在吗,就算延长这样痛苦的生命,也值得追逐的存在?”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狡猾啊,”茉莉摸着下巴,望着他思索道:“你的话会认为就算得到什么的同时也总会有失去它的一天,再如何宝贵之物,拥有它的喜悦,至多也不过抵消失去它时的失落,你是这样想的吧?”
太宰治微微笑着,并不回答。
“就算这样,我也可以回答你,这是存在的,”她甚至有些散漫,那么笃定地,理所当然地说:“不管肯不肯接受,它们都会像潮水一样蜂拥而来,让你无法抗拒,甚至在你兴起抗拒的念头前,你就已经被淹没了。”
“这是所有活在这世上人们的命运,没理由单独放过你,”茉莉凑近过去看太宰治的眼睛,几乎抵到他的鼻尖,这才促狭地笑起来,“欸,你在害怕吗,胆小鬼太宰~”
“这当然也有个前提——你要活到那时候才行啊,唯独不怕死的太宰,请务必好好活下去吧!”
被提起后衣领揪起来,茉莉像只咸鱼似得懒得挣扎,盯着趴在桌上揣手的旺财,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灵魂了。
森鸥外把她放到电子秤上,凑近去描上面的小数点,顺着女儿的视线指着猫说:“再这样下去,它都比你大了!”
布偶猫听到名字喵呜叫了一声,它被抱来afia这大半年,吃好睡好玩好,不用学习上进,一心长膘,现在已经突破十斤大关啦!
都是被别人养的,凭什么你过得比我舒服?明天开始给你报减肥班!茉莉心里转着迁怒的可怕念头,小猫咪不知道她的险恶用心,还朝她软绵绵地喵呜喵呜。
“你这个年纪,都快十一岁了还没到一百厘米,”森鸥外戳着她的额头痛心疾首,“你怎么睡得着,你怎么睡得着?”
尾崎红叶在旁边掩面不语,不忍直视,森鸥外直起身子捋了把头发,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