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月亮被乌云遮住,天色很暗。唯一的照明灯笼突然的一下又一下动了,大风刮落院子里那几棵槐树的槐花,在风中凌乱飞舞。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怀疑整个府邸还有没有活人存在。
夏晓雨感觉很压抑窒息。
她盯着走廊上的那几道诡异影子,心中提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要拉着整个岛屿的人去死,结束这荒唐的婚俗。
那几道诡异影子似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举起了细长扭曲的手,朝她挥了挥。
“嘻嘻...嘻嘻!我跟你说啊,我真的没喝醉,真的没喝醉!”
那几道诡异影子随着声音的出现,慢慢的消失不见。
安生扶着喝得醉醺醺的安威家出现在走廊之上,他脸色很难看。
“哥,你醒醒,准备入洞房了。”
他摇晃了几下,安威家还是没清醒。
“唔...别打扰我!我要入洞房!嘻嘻,这新娘子是真的软啊...好软...”
“你再睡下去,她的初次就是我的了。”
安生眉头一皱,显然不太想拿走新娘的第一次。
“唔...好软...嘻嘻...”
夏晓雨透过窗纸洞囗,目睹一切,她眼眸波动一下,而后抬起身,看向角落那一箱箱的嫁妆。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掀开了几块丝绸,找到了匕首。
紧接着,她从嫁衣左衣袖里掏出了一瓶瓶身血红色的药瓶,眼神逐渐冰冷。
她起身,靠近刚才的窗户,从洞口又往外看,见安威家发酒疯纠缠拖住了安生,她脑中又给计划添加一环,万无一失。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包,走到圆形香炉旁,打开盖子,往里面散了一些药沫。
夏晓雨病态一笑,“死也要做夫妻。”
半晌,
安生扶着醉得不成人样的安威家,推开了婚房的门。
他冷淡的瞥了眼婚床上的新娘,阴阳怪气,“哦,原来你还是想和别的男人睡的。”
“...”夏晓雨抓了下嫁衣,不吭声。
安生发现她不理自己,脸黑了,把哥哥按到凳子上之后,继续说,“你以为你是谁?是眼睛挖了,又不是嘴巴没了,说话!”
夏晓雨还是不吭声。
“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
他带着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
夏晓雨忍不住笑出声,声音充斥着嘲讽,在整个婚房里回荡。
她伸出手,缓缓的把红盖头扯下来,露出她那绝美的容颜。
“安生哥哥,没想到你背地里那么讨厌我啊...只是可惜了,你再怎么觉得我恶心,我还是如愿嫁给了你。
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是你的新娘子的,我会永远遵守妇道。
我爱你,永远爱着你,所以,我们应该共赴黄泉,做一对永不离弃的鬼夫妻。”
安生看到新娘是夏晓雨的时候,眼中满是震惊,随着她说的这些话,他心底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果然,他听完最后一句话之后,眼前模糊了起来,困意席卷了他的大脑。
他没坚持几秒,便倒地不醒了。
夏晓雨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握着小刀,走向倒地不醒的安生,她的眼眸深处闪着无尽的欲望和执着。
“洞房啦。”
很快,烛火熄灭,陷入了黑暗。
————
凌晨四点零一分,
轻风吹过缠着红丝带的树梢,丝带随风飘动,犹如直流的鲜血。
漆黑树林深处,发光的眼珠子们直勾勾盯着村长家的府邸,风声掺着诡异话语。
“死了,死了,全死了。”
“死,死,死...”
“死...活该...”
“死...”
道路上的灯笼摇摆不定 ,里面的烛火比之前还小了很多,显得周围很暗。
黑暗的尽头,忽的燃起一团光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仔细一看,是有人提着灯笼走来。
两盏灯笼,光芒交织在一起,一男一女相谈甚欢,毫不畏惧森林的黑暗。
“陆景曻,你打算怎么解决掉你的烂桃花?要不要我把苏言蹊杀了,用来腌酒?”
竹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这种事情她做过无数次。
陆景曻闻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