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和父母报完平安,将给赵思茹一家准备的礼物整理好,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扑到床上梦周公去了。
一觉到天明,随便吃了点早餐,又是一阵梳洗打扮,等着赵思茹开车来接。
她们约在了北京饭店。
裴然望着沿路的高楼,有些遗憾的说:“要知道北城的房价会变成这样,毕业出来就该囤几套,如今肯定能躺平,靠吃租金度日了。”
赵思茹不赞成的摆摆手,笑着挤兑:“我说大姐,你就不是个能躺平的性子,哪怕手里的钱多到几辈子花不完,你也是要横冲直撞,牟足劲往男人堆里抢占一席之地的。”
裴然也笑,“这都什么话,像是我又虎又霸道似的。”
“裴然你可是一众女同学的脊梁啊,就连我,也是在你的光芒引领下不气馁不放弃,终于考上了p大。”赵思茹一边开车一边不吝啬的赞美,“咱俩往那一站,谁不反思一句真的足够努力了吗?自己是比裴然聪明,还是比赵思茹用功,我都是沾着你的光。”
“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裴然忍不住大笑,“真没想到,我的精神力帮了你这么多啊。”
“句句出自肺腑。”赵思茹说:我不够聪明,脾气还硬,从小就没你讨老师家长喜欢,胜在做什么都能够坚持,靠着一点韧性,也熬出了点成绩,我这头倔驴,今生拥有你和书韫两个好姐妹,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了。”
说到邓书韫,她的话就停不下来,“你万事争先还都能争到手,永远炫目张扬,强势的有理有据,我为人行事受你影响颇深,书韫是截然相反的性子,婚后还做了好几年不争不抢的贤妻良母,脾气好到什么样的人都容得下,偏她这种柔顺的脾性,大学时候就能为我大刀当前而不惧,也是知音难求。”
说着又长长的呼出口气,“如今看她遭难,我也着急,她要是出事,两孩子要怎么活,现下的形势对她很是不利,我觉得有你出马,问题至少解决了一半,书韫就能更好的摆平另一半,她很大方的,薪资方面不会让你比原来差,你好好考虑啊。”
裴然没吭声,心里越发好奇,赵思茹可以说是完全被邓书韫俘获了。
她可以肯定赵思茹永远不会害她,裴然面对好友游说忍不住调侃说:“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婆婆妈妈起来了,她真是人格魅力爆表啊。”
等红灯的间隙,赵思茹转头望着裴然,笑弯了眼,“看对眼了嘛,等会儿见面你就明白了,人和人的磁场无法用言语形容。”
赵思茹说话很好听,温柔而有力量,当年读大学,还曾去酒吧驻唱,各种兼职赚学费,天崩开局到如今能在北城过得比大多数人都滋润,想想就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她一直夸自己和邓书韫,其实她自己何尝不优秀呢,女孩子这种生生不息的战斗力,同样令人刮目相看。
裴然嘴上没有直接应下,心里不禁想到那个叫邓书韫的女人。
邓书韫老公家的力元集团主营食品生产,粮食收购等,八零年代成立的公司,传承了几辈人的家族企业,跨业多年,早已是囊括了运输、种养殖、技术咨询、商业管理的多元化大型民企。
民以食为天,粮油这东西谁也离不开,易家发家早,拥有不少垄断技术,按部就班的放着那些产业不动,都能带来源源不断的收益。
连城易家,也是备受当地人敬重的,易家工厂养活了多少家庭,对当地经济发展贡献不可估量。
要不是近两年,易家家主也就是邓书韫老公急功近利,步子迈的太大,把钱放到一些投资大回报慢的行业,流动资金突然断层,还连累了传统产业链的运行,银行借贷和民间借贷两手倒,最终绷断。
那么大的家业,踏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断了多少人的口粮,孤儿寡母一接手就是这么大的烂摊子,确实可怜。
二人抵达艺术家酒廊,邓书韫已经到了。
跟着服务员走到专门的包厢,赵思茹雀跃道:“书韫,路上堵车,你没有等很久吧。”
“刚到,就是心里着急,想和你嘴里念叨的远方发小见一面。”
温柔的声线,不急不缓的语调,裴然蓦地想到了那个飞机上的男人。
赵思茹赶紧拉过邓书韫介绍说:“然然,这就是我说过的书韫。”
说完又站到裴然身边,“书韫,我的发小,裴然。”
裴然摆出职业微笑,伸出手,“思茹经常说起你,今天一见就跟相识多年似的,一点悬念也无。”
邓书韫抬手与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