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可是想到您,我就无法对那个人释怀,而他,也心甘情愿的让我利用多年……我成了这个样子,你大抵不想看到,也不会高兴,可是若您能活着陪我长大,我可能就不用这样子活,所以请您不要骂我。”
她静默了片刻,等待眼泪憋回眼里,才说:“孩子们和妈妈在英国过的挺不错,妈妈身体好了许多,已经很少犯那些老毛病,三人英语说的也很棒……我很想她们。”
然后邓书韫笑了,“我妈交了许多新朋友,还加入了老年人歌剧团,亦书说姥姥是个大明星,我妈长得美,性子温软,谁不喜欢呢,您的老婆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她不再说话,眼泪无声落下,她多希望父亲还活着,她想妈妈和孩子,同样也很想她的爸爸。
好半晌,她才深吸口气,“我会尽快把她们接回来,下次,我要带着孩子们一起来看您。”
邓书韫在父亲墓前站了一个多小时后,渐渐收拾好情绪,转身离去。
周五下午,邓书韫没有加班,她回家后给自己煮了碗面条简单吃了。
她做饭一直很普通,有段时间也迷上了给孩子们做东西吃,然后就能看到两孩子突然失去的笑容,亦锦是个会捧场的,皱着眉头都要夸好吃,亦书可不惯着她,直接说她做的东西不是给人吃的!
好在妈妈擅长做料理,恢复一个人独居后,她不是吃食堂就是应酬场上吃喝。
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或许她就是个劳碌的命。
吃饱后,邓书韫拿出电脑开始浏览网页。
手机铃声作响,她瞥了一眼,是并不意外的名字。
她忽然想到了杨奶奶,那个会笑眯眯的夸她聪慧的老人。
她不是聪慧,她是早熟。
关于男女情感,婚姻相处,她早就见过其中的美好,她的父亲母亲就是最好的模板,父亲忙碌的时候母亲会备好养生汤,而母亲的付出父亲永远看得到,会拥抱亲吻,然后不定时给到母亲更多惊喜。
她的父母对她极尽宠爱,故而她小小年纪就很会撒娇卖乖,父亲母亲都会宠溺的看着她,吻她,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父母最疼爱的小宝贝。
可那些美好在她八岁的时候碎了干净,后来的她吃尽苦头,看遍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桩桩件件,都让她意识到了权贵的丑恶,特权阶级对普通人的碾压。
邓书韫神色无波的接通电话。
“怎么搞的,现在才接!”语气并不好。
邓书韫看了看机票情况,随意说:“抱歉高总,手机静音了,才看到。”
高登宇在那边打着哈欠,懒洋洋说:“我到法国出差,喜欢什么,年后给你带。”
邓书韫瞄着电脑,想了想接下来的安排,漫不经心说:“那就LV吧。”
“真没眼光,这东西满大街,真真假假分不清,你就不能选个没这么俗气的?”高登宇挖苦她。
她知道只要顺着接下去就行,“对啊,俗就是雅,雅俗共赏。”
伦敦机程不算远,十个小时左右,可她两年来都没去成。
电话忽然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嘟嘟的挂断了!
邓书韫选好机票,腊月二十五过去正好。
她看着安静下来的手机,扯了扯嘴角。
高登宇对她有兴趣,还是没有歇了玩玩她的心思,她心知肚明,他也毫不隐晦。
只是意图如此明显,方法倒是过于迂回,慢慢试探,就像是逗弄兔子的狐狸,轻轻的扒拉两下,而后就躲在外围转圈……想让她主动往上扑,还是因为那些话对她有所顾忌。
反正由他观望,冲着这点心理,对付起来轻松许多。
她径直去了浴室,泡澡敷面膜,把心事抛诸脑后。
高登宇与邓书韫的联系变多是在十天前。
他那会儿还是很直接的,电话她到北城去,说是需要签份文件贷款用,约的地点还是宝格丽的总统套房。
邓书韫会不清楚他的意思,可她无法拒绝。
裴然有特地查过高登宇的底细,她朋友无法说清其中的关系,足以证明关系够硬。
国情如此,“他爸是李刚”这种事情,说起来讽刺却不会消失,她很清楚其中的意味。
何况,邓书韫想从高登宇身上挖到更多钱,她不缺这点赴约的胆量。
门一开,高登宇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门边。
邓书韫与他客气的打过招呼,他没说话,只是斜眼看她,而她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