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的事情也是白忙活一场。
对,她还要物色一位备选的财务总监,力元上市需要专业的人帮忙准备资料,她不能让力元上市的进程受到影响,就是不知道天盛撤资这件事,还能不能让她们得到大众的认可。
二等奖抽的妙啊,把她接下来的好运直接抽没了一样。
她捂住心口,极力调整呼吸,看看,他的出现对她影响多大。
手机亮起,邓书韫收拾好心绪,稳住心神,接通说:“高总好……”声音还带着压抑的沙哑。
高登宇听出了异常,关心问:“感冒了?”
“有点。”邓书韫解释说:“有点着凉,北城雪很大,我上来办事,正好赶上了。”
他听着她飘渺的音线,皱眉问:“你到了北城?”
“恩。”
“去做什么?”高登宇总觉得今晚的邓书韫不太一样。
“刚从一个宴会出来,十五年的波尔多味道不错,我贪杯多喝了点。”酒够味,人也够劲。
“亲爱的,你和谁打电话呢,我都洗白白,就等你了……”电话那头是娇软的女声,说的也是法语。
电话两头安静了数秒。
邓书韫无声笑着,学着那女人的语气:“亲爱的,我最喜欢体验惊险刺激的运动,高中时候我就敢在蜿蜒的山路极限飙车,把教我开车的那位大哥都吓得半死,事后臭骂了我一顿,让我没驾照之前不许再碰车,可我就喜欢那种与死神赛跑的感觉,我这样的女人,大概厉鬼都要退避三舍的。”
高登宇没有出声,像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她语气依旧,“我如今还想冒险一回,最近得了一支股票,我赌明天必涨,1.5个亿,高总要不要跟我一起玩?赢了,你以后的红酒我全包,输了,矿山的钱就当送你。”
她大学时候学了点法语皮毛,为了能去法国餐厅兼职,这会还能找到一点语感,真不容易。
高登宇皱着眉头听她说完,冷哼道:“发音真难听,还好意思跑我这卖弄,看来病的不轻,大晚上你就知道跟我说钱?”
“我是有点病啊。”邓书韫驳斥他说:“这会儿法国应该是下午吧?”
“我难道就不能回国?”
邓书韫笑了,“自然可以,谁敢阻拦高总回国,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高登宇一直没挂电话,难得她愿意跟他贫嘴。
“你今晚是酒壮人胆,说话这么好听,人也温顺不少……”高登宇直截了当说:“当我听不出你有事求我?”
果然越是放荡任性的人越不好糊弄。
邓书韫温言软语的哄他,“所以高总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高登宇嗤笑一声,“你是被刺激的高兴了,我好像什么也没得到,破红酒值几个钱。”
邓书韫听出来有戏,语气更温柔了,“值钱的不是酒,是时间,一辈子的买卖做下来,难道不够有吸引力?你要是愿意对我雪中送炭一回,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高登宇脱口问道:“你给我句话,从前背着你老公搞过婚外情吗?”
邓书韫正色回:“抱歉,这个真没有,我干不出那等不道德的事情。”
高登宇这人太过自命不凡,心气也高,男女之事上的原则,她大致猜的出来。
邓书韫拍拍前头的王宁,挥手让他下车去待会。
高登宇也把已经贴上来的法国辣妹扯开,抬手让她噤声,径直走向阳台,“你老公死后你有没有找新男友?”
见王宁已经退远,邓书韫轻声回道:“没有。”
高登宇看着天朗气清的法国农庄,直白的问:“要是我的条件是,你得跟我好呢?”
邓书韫再也掩饰不住笑意,“我要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摔下悬崖,黄土一堆了。”
“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开价两个亿让我买你一晚。”高登宇有些阴狠的说:“你想让我陪你玩股票可以,很简单,1.5个亿,你得把自己送给我!”
邓书韫声音也冷了几度,“高总,你不做的赔本买卖,我也不会做的。”她也不藏着掖着,“高总已经说出了你的条件,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我就正儿八经的追,光明正大的娶回家里,我邓书韫,不做任何人的床伴,也不做什么人都接的婊子!”
说罢她直接挂了电话。
高登宇会乐此不彼的联系她,正是源于那点求而不得的欲望,他得到这样的回答定会激起胜负欲,而后舍不得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