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他,“该洗漱吃饭了。”
“你去吃,我等会送你回去。”他啄了下邓书韫额头,先行回了主卧。
江华阳刷牙洗脸,刮胡子的时候猛地一怔,明白了邓书韫的怪异,她情绪不对,昨晚的事情她似乎刻意想要抹去。
女人太过冷静,即便面对让她情动的男子也是如此,未免心肠太硬。
他转了转脖子,后颈有些肿胀,想到她那般卖力的模样,江华阳又把这点奇怪的心思压下了。
换好衣服出来,邓书韫已经备好餐食坐在餐桌前等他,他本来不打算吃,见她都没动筷,心底一软,陪着她一起吃起来。
二人安静的吃完早餐,邓书韫快速收拾好碗筷,就准备出门各忙各的事情。
邓书韫觉出今日的江华阳明显多了几分急切,对于周家旭,他并不似常希文说的那般,不甚在乎。
那是他愿意为之出头,自小呵护大的妹妹。
江华阳在等,邓书韫与他相处时,好像从没有主动找过话题。
离p大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平时都这么安静?昨晚那个还是你吗,难不成是个千面狐狸?”
邓书韫笑着反驳,“狐狸精可是专吸男人精魂的精怪,我可没做那样的事情。”
闻言,江华阳一愣,嗤笑出声,“看来狐狸后悔了。”
“才不是,我是正儿八经好人家出来的女子。”邓书韫蹙眉反驳:“你们男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想看我不自在,我偏不如你的意。”
江华阳,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我脱了衣服上了你的床,任你放肆摘取,全是因为我爱你,你感觉到了吗?
而你对我,或许只是突然起了兴致。
江华阳忽然问:“你多大?”
“二十二。”
“真厉害,小小年纪就有了千年道行。”
“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早八,九九六,没准哪天就破功了,道行尽失。”邓书韫说罢急急的拍了拍他,让他赶紧停下,“别去东门了,我最近不想过那个地方。”
江华阳找了个位置停好,而后握住她的手,捏着她的虎口,反手套了个物件。
邓书韫手腕一凉,多了块玉镯。
他低眉笑的舒朗,“尺寸买的正好。”
他看向满眼诧异的她,帮她紧了紧口罩,提醒说:“学校是公共澡堂,小心些。”
邓书韫望着他,一动不动。
江华阳发现被她盯的有些久,“怎么了?”
“没,你去医院更要小心。”邓书韫推门下车,对他挥挥手,“慢些开车。”
江华阳颔首一笑,驶离而去。
邓书韫摸向手腕,鼻子愈发酸涩,似有虫子攀爬,心中汹涌澎湃。
江华阳去到医院的时候,周家人明显一怔,都没想到他会过来。
他一一见礼,最后来到周爸爸面前,“叔叔。”
周父点点头,他脸色很差,面露疲态,对这个江家小辈周父素来看重,可自家夫人一手安排了和言家的婚事,还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现下怕是两头不得好,言澈和女儿的事想来也瞒不住,亲家变仇家可如何是好。
江华阳关心问:“家旭她好点了吗?”
周父叹气说:“好在及时被酒店工作人员发现,手术很成功,脑部的伤需要观察几日,其他的伤通过复健都有望恢复。”
江华阳听罢没在多言,与周父安静的坐在外面等候。
下午,周家旭醒转。
他去到病房看她,周家旭貌似忘了昨晚的事情,问了下言澈,又说到学校的事情,见到他的时候,颇为惊讶的唤道:“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江华阳只说:“嗯,痛的话就多睡觉,睡醒就好了。”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之后医生查房也说,脑中的淤血还在消散,一个星期后再做个ct看看。
言家在江华阳走后也来了人。
言老爷子被江家奶奶一通电话骂了过来,言澈与他爹才肯跟着露面。
之后,言澈就一直守在医院。
周父知道,这便是言家给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