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阳身子微顿,转瞬注意力被邓书韫吸走,她低低的笑,眼中却涌出湿润,脆弱美艳至极。
江华阳看着眼前的女子,犹如无瑕美玉,眼睛阵阵发胀。
邓书韫含笑走近,就这样抱住了他。
她声线惑人:“狐狸精是如何的,好师傅,江华阳……你教教我啊。”
江华阳盯着她,眼神深幽,邓书韫全身仿佛点了情火般轰然炸开。
江华阳忽的逼问,“你就是这么下贱的吗?”他声线邪魅,眼里全是捉弄。
邓书韫被无可名状的羞愧和禁忌挟裹,咬唇紧闭双眼。
她颤声说:“看来我道行太差,你要是不愿意,我马上走。”说罢她就要起身。
江华阳怎会允许。
江华阳轻易把她制住,伸手摩挲她的脸,继而捏着她的下巴,输人不输心,可他还是输了。
他控制不住为她这副模样痴迷,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异样,怜惜冻结于胸。
他喘着气,抬头看她,“你果然一直在骗我,不是没有男朋友吗?都这样了还敢来勾引我,真脏!”
江华阳嫌恶的凝着她,便要离去,偏她还敢抓着他不放。
她竟然敢。
江华阳火冒三丈,想到酒店那个男人,邓书韫与别的男人如胶似漆的情景灌入脑中,森然怒意从喉咙涌出,不禁骂道:“贱人!”扬手给了邓书韫一耳光。
邓书韫头歪向一侧,耳边轰鸣,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方才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耳鬓厮磨间,语刀锋利更甚,疼痛反而让她好受了些,紧张与小心尽数褪去,犹如万念俱灰,木然般失去声息。
她咬牙忍住泪水,凭什么痛的永远是她。
邓书韫两手用力嵌着他的手臂,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上去。
江华阳被她这么一激,不管不顾的将她拉下。
他被怒火席卷,眉眼愈发狂乱。
邓书韫双目泛红,咬唇不说话,不知怎的,眼泪簌簌落下,隐入她浓密的秀发中。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怎么反倒哭了?”江华阳声音沙哑,嗤笑出声,“在我这里假意清高,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
他贴着她的面颊,“贱货。”
这些话真是利刃。
邓书韫意识混乱,近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幻,只觉得在他的羞辱下,犹如燃烧的蜡烛,一点点熔成水,早已面目全非。
邓书韫冷笑,“实在抱歉,横竖这样的勾当,痛快了结就行,若是知道你在意,我不会这么做,可惜,你已经脏了。”
她看着江华阳,苍白的脸上目光渐渐深邃。
十二岁的冬天真冷啊。
邓书韫记得,南城后来的冬天,都没有那般刺骨的寒意了。
那位继奶奶的好姘头,一个黑瘦的男人,后来被人打死的老光棍,就那样把她拉到了牲口棚,夹杂着牛粪的味道,一如他,腥臭的让她作呕。
老男人对她欲行不轨,慌乱下,她抓到一块石头狠狠砸伤他的脑袋。
那畜生气不过,把她拖拽出去。
她只记得无边的痛!
她疼的浑身哆嗦,跌跌撞撞跑走,血染了一路。
江华阳感知到邓书韫眼神忽然空洞起来,变冷,变淡,变僵。
她直挺挺望着他,眸光死寂。
江华阳感受着邓书韫的气若幽兰,瞧见她突然行将就木的模样,一时慌了神。
念及此前的种种,也不像是全然无情。
他心头的怒气散了些,下意识想要握住她的手,才觉一阵冰凉。
邓书韫安静的躺着,发丝凌乱,双目泛红,泪痕已干,脸肿起高高一块,如同个木偶任他摆布。
他抬手安抚,她仍是毫无所觉。
江华阳愈发不安,把她的头发拢开,忍不住吻上她,她眼眸动了动,好似终于回了神。
江华阳一顿,心下震颤。
邓书韫垂眸,如泣如诉,“好哥哥,你让我……心好痛啊!”
平复过后,邓书韫睁开眼,定定说了一句,“常希文的死法,你要是想用到我身上,念在你我好歹相识一场,请提前告知,我有后事需要安排。”
江华阳闻言蓦地心里发堵,火气又一次上来,起身去了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中欲火尚存,抿了抿唇,手一挥,洗漱台一众物件落到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