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高登宇正在三亚享受冬日暖阳的时候,接到朔方电话,“力元邓总那边的贷款,没有下来。”
高登宇眉头紧皱,“什么原因?”
朔方也不知全貌:“说是总行收紧额度,把贷款扣下了,或许年后重新上会能有转机。”
高登宇疑惑:“这都已经过完阳历的新年了,额度不该是新年度统筹的吗?”
“承接支行的一把手也很是不解,我猜测,是有人刻意拦了下来。”
高登宇绷着脸问:“知道是什么人了?”
“只得到官方搪塞,背后的人想必来头不小。”
高登宇听好友这么一说,当即坐不住了,那女人没准会以为是他搞的鬼。
他肃声说:“查。”
朔方说:“尽力,或许只是暂时的。”
结束通话,他赶紧打给邓书韫。
邓书韫连天的应酬,果然把老毛病给引了出来,今天也没去上班,就在家躺着。
她吃过药后,好不容易眯了一小会儿,手机又闹腾起来。
拿过一看,是高登宇,莫不是还琢磨着让她陪着过年?
她认命的接通,对面却安静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高登宇拨通后觉得自己莫名憋屈,而邓书韫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看他怎么出招。
他没沉得住气先开口,“你们公司贷款没下成。”
邓书韫一手揉着胃部,平静说:“我知道。”
“我没卡你。”
“我知道。”
“你又知道?”高登宇奇怪,“惹着什么人了,审贷会都过了还能黄?”
邓书韫见他还留心力元贷款的事情,态度好了些,“现在力元不归我管,但钱没下来确实是我的原因。”
高登宇却问:“你不舒服?”
邓书韫诧异他的敏锐,“没有。”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声音就不对!”
邓书韫笑了,这男人蛮不讲理,横冲直撞居多,倒也是个心细的。
她解释说:“没事,就是好不容易闲下来,一上午都在睡觉,还有些迷糊。”
高登宇这会心情却没有外面的蓝天白云晴朗,别扭说:“这次不是我动的手,但你别打量我对你手下留情就反悔,我提前把钱结给你,要的就是你陪我一回,邓书韫,你也别逼我走到那步,你得估量一下自己受不受的住。”
邓书韫叹气,真是不经夸,这么快就换回了讨厌的面孔,“高总,我知道你光明磊落,不屑于在人后使绊子,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你觉得我有意思,不过是我表现给你看的,生意伙伴做得开心,男女朋友不一定做得畅快,您早点把力气使别处去吧。”
高登宇总觉得邓书韫离他很远,他明明是提线的人,她却依然能不受控制的挣脱。
念及此,他脱口而出,“你不是说只要我明媒正娶,你就肯从嘛。”他想到父亲的话,突然认真了起来,“我可以娶你。”
邓书韫一时没听出他这话的语气,这会胃抽抽的疼,她着急结束电话,哪里知道对面的高登宇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谢谢您看的起我,但我拒绝,再见,高总。”
高登宇听着手机的嘟嘟声,薄唇紧抿,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酸涩气息上涌,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
他放下手机,点燃了一支烟,望着无边大海,莫名觉得自己活的不知所谓。
那女人竟然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他。
邓书韫只好又吃了止疼药,这才能踏实的睡上一觉。
下周就是除夕,邓书韫带着易楚涵以及新来的财务部经理去往北城,与招标律所进行年前的最后一次会谈。
易楚涵已经有了负责人的状态,与律所的团队聊得不错。
开完会,律所合伙人非要请她们吃饭,几人便到了律所附近的粤菜馆。
邓书韫有意让易楚涵主持大局,自然乐的当个隐身人。
酒过中旬,她带着药片,出了包厢,循着大厅的休闲区坐下。
餐厅在这边设了儿童乐园,周遭弥漫着孩童逗笑的声音。
邓书韫拦住一位服务员,“麻烦给我倒杯温水。”
服务员笑着应下,去了后台取水。
邓书韫捂着肚子,她知道这会的她肯定不好看,甚至有些狼狈,明明难受的不行,注意力却渐渐被儿童乐园里的那群孩子们吸引。
小年岁的还有家长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