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养她们娘三这么些年,我说两句都不行吗……”易母说着说着就开始恸哭起来,想到儿子易捷西,这会儿禁不住真情流露。
高登宇脑子里似乎出现了裂痕,气势都收敛了几分,野种?
邓书韫在他这里一直维持着正派矜持的形象,她婆婆这话,可与他了解到的邓书韫天差地别。
她的孩子不是易家的,邓书韫竟然背着丈夫偷人?
高登宇呼吸不稳,脑子都晕眩起来,门口进来一对男女,他见过,在北城有过一面之缘,邓书韫的小姑子。
他郁闷的起身质问说:“你母亲说你大嫂在外头养男人,大过年的说这种疯话?”
易母抬手指着他,“你才疯,大过年跑我家撒野。”
“妈!”易楚涵连连摇头,她转而对高登宇抱歉说:“我妈年纪大了,情绪不太稳定。”
一旁的李物过去扶起易母:“阿姨,我扶您上楼躺一会儿。”
易母还是恨恨的瞪着高登宇,没有起身。
易楚涵只好催促说:“妈,您先上楼。”
她这才由着李物把她扶回房间。
会客厅只留易楚涵和高登宇二人,她知道高登宇是大金主,难免有些局促,“抱歉,我妈就是嘴上不饶人,您找我大嫂有事?”
见对方没有回答,易楚涵解释说:“她不住这边,如果她不在公安局家属楼那边,大概是动身去英国看小孩了。”
高登宇想着后面也会找人查邓书韫的行踪,现下他必须弄清楚易母那些话的真假。
“孩子不是你哥的。”高登宇本想发问,说出来就成了肯定语气。
易楚涵念及邓书韫的提醒,为了力元,她不敢什么话都往外说,更害怕惹得这位大神不高兴。
她最终用了套不痛不痒的说辞,“我妈也是气急了才说那些话,您别当意,她虽然已经与我们切割,到底做了好些年的家人,我不好在背后论她是非,希望您理解。”
高登宇脸都白了几分,那就是事实了。
他想到此前邓书韫在他这里信誓旦旦的模样,零距离坚守,为了孩子,不会婚内出轨,可笑至极。
高登宇突然好奇那个野男人是谁,让她一直拒绝他,“她男人是谁?孩子父亲你们见过?”
易楚涵确信这位高总对邓书韫有别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可孩子父亲她这里也没有答案,更加无从说起。
易楚涵看男人脸色不善,想到邓书韫大抵踢到铁桶了,面上无奈说:“我们不知,她做事谨慎,没有透露过一点信息。”
听完这些,高登宇只觉心上的石头愈发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邓书韫骗了他。
他以为那女人除了长的美,心性也非同一般,一个为丈夫守节的寡妇,一个商场浮沉的女子,一个为了孩子拒绝他的好母亲,多么光辉伟正。
他甚至真的想过,即使老头子大发雷霆,也要试着把她娶进门,他是真的想得到她,身心都要。
原来他眼里的她全是假的吗?
李物适时下楼,出言安抚,“高总,您无需为难楚涵,她真不知道邓总去了哪里,邓总已经辞去总经理职位,后续会不会回到连城都未可知,或许您可以找一下她那位北城的朋友,她叫赵思茹,是北外的一名老师。”
说罢李物打开手机翻找收件地址,邓书韫让他给朋友寄过东西,他一直存着记录。
高登宇冷冷的瞥他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易家。
他驱车返回酒店,孩子是谁的不重要,外头的男人有谁他也不在乎,重点是邓书韫把他当猴耍,想来她早看出他就吃良家妇女这一套,故意摆出那副姿态压制他。
英国是吧,他就不信找不到她人。
高登宇深吸口气,拨通袁士的电话,“你说说你查出了什么东西,邓书韫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哦,你给我罗列了她一堆的人际关系网,那你说说,你当时查出来的那些个男人,哪个是她的裙下臣,说!”
袁士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那份报告都交给老板多久了,纸张都烂了吧,大过年的高老板怎么又给气上了。
“你马上去查,邓书韫两孩子在英国什么地方。”高登宇语气不稳,想到她说过她是大学毕业即结婚生子,赶紧补充,“还有,把她的资料事无巨细的再做一版给我,我要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信息,特别是上大学时候谈了什么男朋友,五天内给不出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袁士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