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们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手里的果篮咚的落地,哗啦啦散开。
他手脚发麻,浑身冰冷,用力攥紧手掌,想通过疼痛刺醒自己。
他好像忘了怎么呼吸,涩着嗓子说:“你,你们是,你们俩?”
江华阳还想上前几步,却腿脚发软,难以前进,手下意识伸着,微微发颤,眼神发狂的盯着两孩子看。
亦书瞧着眼前的叔叔,他并不让她觉得害怕,反而有种相熟的感觉,就是眼神有点疯狂,那样子真是和电视里走火入魔的人似的,让她心惊。
亦书贴了贴哥哥,瞧见叔叔的眼睛一点点发红,小声问:“叔叔好像生病了,比妈妈还奇怪。”
亦锦早觉得问题很大,脱口而出:“叔叔,你哪里不舒服?”
男人不说话,亦书焦急唤道:“叔叔……你怎么了?叔叔!”
叔叔?
江华阳心头巨浪拂过,悠而醒悟。
邓书韫……邓书韫的孩子是他的,她怀了他的孩子,却嫁给别的男人,两孩子,龙凤胎,八岁……八岁大的孩子!
她瞒他到如今,若是没有天盛年会的相逢,若是他没有主动来找,她是要瞒他到死吧。
方才,他都找来了,与孩子一门之隔,她也没有透露出分毫。
江华阳呼吸不稳,目光落在孩子身上,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叔叔,你干嘛这样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亦书抬手捂嘴,满眼担忧,叔叔虽然疯魔,可他看起来好难过啊。
这是他的女儿。
江华阳视线终于回到旁边的邓书韫身上,心中哀嚎,分不清是痛是惊,邓书韫表情淡淡,偏过脸看向窗外,并没理会他的焦灼。
她够狠了,她真狠!
江华阳眼睛发胀,脸部肌肉抽搐,已经确定了邓书韫的想法,她就没打算告诉他。
江华阳根本说不出话,邓书韫竟是恨他至此,恨到用孩子来诛他的心。
胡宁收拾的差不多了,在厨房唤道,“亦锦亦书,你们干嘛呢,都弄好了吗?”
“我们忙着看一位叔叔啊,他像是生病了。”亦书快言快语。
邓书韫无奈,走过去戳戳亦书的小肚腩,“胡说什么,快下来,该出门了。”
“好的,长官!”亦书看着奇怪的叔叔,一记标准的仙鹤亮翅蹦下,哎呀一声屁股着地。
凳子上的亦锦叹气:“让你嘚瑟,知道痛了吧。”
江华阳赶紧单膝跪地就要去抱,却见女孩拍拍手,皱眉站起,摆摆手说:“我没事,不疼,一点不疼。”眉眼弯弯的笑着,很漂亮。
亦锦落地,望着伸手的叔叔,不咸不淡说:“可不,舒服着呢。”
“……”亦书撅嘴抱怨说:“妈妈,你看看这人是谁呀,我不要理他了。”
邓书韫笑说:“那你俩相互认识一下,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采购啦。”
她先一步往房间走。
亦书在后面一本正经说:“胡亦锦,汝乃吾兄,不知疼惜汝妹,非大丈夫德行,羞矣!”
亦锦把地上的水果一个个捡回篮子里,轻声回:“汝言不知吾谁,吾难以关爱也。”
亦书否认,“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啊,你别笑话我了行吗?”
亦锦捡到了江华阳身边,望向他的脸失神几秒,才回:“……不太可能。”
亦书气呼呼说:“行吧,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君子绝交不出恶言。”
胡宁从厨房走出,笑问:“怎么又争论起来了?”
亦书小跑过去问姥姥,“您知道这边的可乐多少钱吗? ”
胡宁摇头,“现在不懂,等下到了超市就知道了。”说完才注意到客厅还有一个男人,她疑惑地看去,那人缓缓回头,胡宁瞳孔大震。
“……”亦书找到了突破口,扭头和哥哥说:“哎呀,亦锦,我都是逗你的,可乐的价格我等会儿自己去问。”
亦锦却没有应她,她觉得屋子的氛围很微妙,大人之间也非常不对劲。
亦书又跑去凑近亦锦,小声嘀咕说:“我们可是在妈妈肚子里就一同并肩作战的人,你比我大,比我先出来,对我最好了,对吧?”
亦锦习惯妹妹的卖乖,“下回可以换一招。”
“这招有用就行,不需要换新的。”她尝试着提了下果篮,提不动,蹲下摸摸各种果子,心情好极了,“你全收好了,一个都没摔烂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