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手接过可乐，单膝跪地抱紧女儿，把脸埋在女儿的肩头。
亦书眉头紧锁，觉得心里压着块石头，就像老师批评她时一样难受。
她眸光闪动，吸吸鼻子说：“你是我们的爸爸，能带我出门画画吗？”
江华阳涩声说：“当然。”
“能陪着我放风筝吗？”
“当然。”
“能和我一起参加马拉松比赛吗？”
“当然。”
“能带我和亦锦去公园野餐，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一样吗？”
“当然。”
“打雷天能在房间里守着我吗？”
“当然。”江华阳声音沙哑，十分苦涩的回应。
亦书越说眼睛越红，渐渐蓄满了泪，豆大的泪珠忽的落下，断断续续说：“那以后我生病能是你抱着我吗，我妈妈她都抱不动了，可我就想被人抱着，打针太痛了，药也是苦苦的，我吃进去就想吐。”
江华阳胸腔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女儿的问询犹如刀子，一下一下的剜他的心。
亦书哭着问亦锦：“哥哥，他伤心我就好想哭啊，你们长得真的好像……我好难过，我要去找妈妈了！”说完就要推开江华阳，被江华阳拍着后背安抚。
亦锦终于开口：“我见过你的照片。”
“那是一个大雨天，我妈妈来接我们，一手抱着一个，风很大，我手里的伞都被刮飞了，亦书还一直动，妈妈没抱稳，她就摔到了地上，膝盖都磨破了，她痛的大哭，一定要妈妈给她包扎，妈妈身上什么也没有，当然做不到，亦书就发脾气坐着不肯走，妈妈放下我，开始哄她，我看到我妈妈哭了。”
“晚上我醒来去她房间看她，妈妈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地上掉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你。”
亦锦声音渐渐低沉，“你真是我们的爸爸，怎么会把我们弄丢呢？”
江华阳嘴唇忍不住哆嗦，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