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破重重黑暗的剑光,好似昼夜交替之际,天边划破黑暗的那第一缕光,纯洁而又美丽,又怎么会落空。
“噗!噗!”
血花飞溅,将这纯白的剑光染红。
可是,三人却看不见,因为此刻,他们的眼中,只剩下那道璀璨而又美丽的剑光。
“砰!砰!”
两声闷响,两具尸体摔倒在地上,小庙很空旷,两具尸体并不会占太大的地方。
破庙的地面很凉,尽管燃了半夜的篝火,也很难驱散这股凉意。
可是现在,两具尸体,不两个垂死之人滚烫的鲜血,自他们脖子上的剑痕流出,慢慢的在微凉的地面淌着,将原本冰凉的地面,浸染的生出一丝热量,尽管很微弱。
只有两具尸体,却有三束血花。
因为随之掉落在地的,还有三把钢刀,还有一只握刀的手。
是一只右手,齐腕而断,切口整齐无比,还能看得见里面的筋肉骨膜。
手臂之上,动脉静脉均直接连通心脏,鲜血喷涌如柱。
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在这小小的破庙之中,不断回响。
“再叫,直接死!”
冷,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目光,冰冷的剑,还有那冰冷如霜的面容。
惨叫声戛然而止。
然而,恐惧的目光,害怕的脸庞,慌乱的神情,却不会因为惨叫声的停止而消失。
相反,是更加的恐惧、害怕、慌乱,以及对死亡的抵抗。
尽管这种挣扎都不过是徒劳,尽管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但是,总归还有一丝丝的希望不是吗?
只要不是面对绝望,人的内心深处总会生出一丝侥幸,这是人的天性,极少有人能够幸免,自然也不包括此时正捂着手腕,血流如注的李全。
因为刚才在柳白正面的是他,拿刀捅向柳白胸膛的也是他,但是最后,存活下来,没有变成一具尸体的也是他。
虽然害怕,虽然惊慌,但是却并不缺少对生命的渴望,对活下去的期盼。
双膝跪地,强忍着剧烈的痛苦,感受着血液不断的流失,感受着体力不断的削弱,感受着旺盛的生命在逐渐的衰减。
可是,他只能跪着,因为他想活,尽管以后再也握不住刀了,尽管以后只能当一个残废,但是,他还是迫切的想要活,是那么的渴望。
他的目光,恐惧之中带着不解,带着不甘,带着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哀求。
弱者对强者的哀求。
“你们的真正身份?为什么要杀我?”
依旧是冰冷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表情,那把冰冷的剑贴着李全的喉咙,离他的肌肤相差不到半寸。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声音之中带着丝丝颤抖。
“我们兄弟都是关外的刀客,早早的便投靠了蒙古,现在在忽必烈王爷挥下效力,杀你是因为你要去襄阳城参加英雄大会,杀了你,便少了一人抵挡蒙古大军的进攻,也算是一件功劳!”
柳白一愣,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目光愈发的冰冷,便是语气似乎也要凝结成霜。
“仅仅只是这样?”
“还有因为你的马儿颇为神俊,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还有那两只极为罕见的白狐,更是世间难寻的宝物!”
柳白心中一叹,终究还是贪婪作祟啊,一切的理由,都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贪欲罢了!
“你们此行的目的?”
“刺探情报,尽可能的干扰阻止英雄大会的举办,制造混乱,为不久之后的北路大军推进,减少阻碍!”
“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就我知道的大概有数百人!各地的武林人士都有,我们兄弟几个武功在当中也不算顶尖,知道的情报也是极其的有限!”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渗透过来的!”
李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也不断的冒出细汗,神色也是愈发的虚弱,可是面对柳白的提问,却依旧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三天前,我们兄弟想早些到襄阳,多立些功,便一路快马加鞭而来,算是走的快的了!”
“可知道霍都的行踪?”
“霍都小王爷?这个小人却是不知,自从十几年前,小王爷自从在终南山重阳宫战败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踪迹,便是连金轮国师,也是经常闭关潜修!极少出面!这次我等南来刺探情报,便是遵从忽必烈王爷的命令!”
李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