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竹筒却是果断的递给了虚夜月!
柳白最受不了的就是虚夜月这种人畜无害的眼神,看得他尴尬不已!
虚夜月拔掉木塞,从竹筒里倒出一张卷着被红绳绑着的纸条解开红绳,打开纸条,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样的小字映入眼帘!
半晌之后,虚夜月将纸条递给柳白!
“浪翻云于十日前在双修府现身,之后便不知所踪,据我推断,此时应当是一路沿江而上,救援上官鹰等怒蛟帮众来了!”
柳白正在用一块上好的绢布,擦拭着虚夜月的宽大长剑:“那庞斑和方夜羽那边呢?”眼神专注之极,好似眼前的并不是一把长剑,而是他的小媳妇!
虚夜月将手中的纸条折了起来,走到烛火前,将纸条往火苗上一放,便燃了起来:“庞斑和方夜羽踪迹未明,倒是近日北边传来消息,有大批的高手陆续入关而来,还有,西藏那边也有消息,说是南北两藏均有高手出动,只是咱们在那边人手有限,查不出具体是什么人!”
柳白将宝剑横在眼前,斜斜自剑身瞄到剑尖,道:“查不出就算了,西藏那边除了那个行踪不明的鹰缘之外,其余皆不足惧!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不用我们查,他们自己就会现身的!”被擦拭的光滑如镜的长剑插回鞘中,丢给虚夜月!
虚夜月接过配剑,走到西北角的剑架之侧,将宝剑横放上去:“我有些好奇,双修府广邀天下俊杰,为双修公主择婿这么热闹的事情你竟然都不感兴趣!”
柳白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吗?”
虚夜月掩嘴轻笑,笑声中带着些许调侃:“难道不是吗?”
事实证明,和女人争辩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所以柳白果断没有接话,而是拍了拍手,舱门立即便被推开,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走了进来,走到柳白身前,拱手弯腰,等候柳白的命令!
“通知武昌那边可以动手了,记住,不要走脱一个!”
“遵命!”
大汉拱手退去,眼角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冷意!
半晌,怜秀秀端来熬制好了的药汤,虚夜月捏着鼻子强忍着难闻的气味和苦涩的味道,咕噜一下子便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紧接着二人便在舱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怜秀秀则在一旁泡起了茶。
怜秀秀端着茶盘,盘中放着一杯香气四溢的热茗,茶叶取得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泡茶所用的水也是清澈的山泉。
柳白平时都只是喝酒,要么就是喝白开水,极少饮茶,然而自从怜秀秀来了之后,每天都要替他冲上这么一杯香茗。
茶很香,但柳白却并不会品,咕噜一口便直接咽入腹中,倒是虚夜月,闭目品味了半晌,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柳白甚是怀疑,这个把酒当水喝的女汉子究竟会不会品茶。
“你这是什么眼神!”虚夜月将茶杯放到桌上,怜秀秀立即便拎着红泥小茶壶,又往里添满了茶水。
柳白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茶杯端到怜秀秀身前,示意她再来一杯。
“对了,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那二人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吗?”柳白一直想见的两个人,自然是庞斑和浪翻云,或者说,想和这两个世上最顶尖的人物,切磋切磋,最好是来一场生死大战!
虚夜月手里拿着本书,坐在案前,桌上放着怜秀秀泡好了的雨前龙井,说出了自己藏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柳白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眼睛却半点都没有离开怜秀秀,漫不经心的说道:“因为我突然发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相见的时候!”
虚夜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不是时候?”
柳白瞥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怜秀秀身上,说道:“我怕我会忍不住和他们交手!”怜秀秀虽然相貌比虚夜月差了一筹,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透着的那股子优雅自然的韵味,却是虚夜月所不曾拥有的!
虚夜月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二人在金陵喝花酒时,柳白就曾经多次提到过此事。
柳白先是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虚夜月似母老虎般瞪着柳白“你到底什么意思,我都被你绕晕了!”强烈的控诉这内心的不满和疑惑。
柳白说道:“我是一直就想和他们两个交手,但却不是和现在的他们!”两个他们,却在本质上有着截然不同的差距!
虚夜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