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禁泛出一丝淡淡的苍白。
红色和白色相互交错,又相互映衬,反而生出一股别样的魅力。
柳白迈着碎步,缓缓地朝着白芳华行来,一步接着一步。
“踏!踏!踏!····”
每一步落下,都是那么的沉重,好像都落在了白芳华的心间,在她那已经跌宕起伏的心湖之中,再次卷起一波滔天的风浪。
白芳华不自禁的低下了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全身血液的流动忽然开始加快,一双眼睛罕见的流露出一丝慌乱的神情。
“走吧!”
平淡如水,不蕴含一丝情感的声音,清晰地在白芳华的耳畔响起,不知为何,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一般的,紧跟着柳白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南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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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草甸之上的风总是要比别的地方多一些,满天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两万披甲执刀的御林军,早早的便将整个祭坛四周围的水泄不通。
柳白一步踏出,便是三丈的距离,有点像是神话传说之中的咫尺天涯,只不过柳白的这个,是削弱的不能再削弱的版本。
九重楼的汉子和两万御林军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放声高呼:“参见国师!”
皇子皇孙。三公九卿、文武百官的目光尽皆朝着柳白而来。
一时之间,柳白成了整个南郊最为引人注目的焦点,在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柳白踏上了那一座此时此刻,了整个大明天下身份最为尊贵之人的祭台之上。
上至皇族贵胄,下至文武百官,尽皆弯腰拱手,起身呼道:“参见国师!”
柳白的国师乃是朱元璋亲封,而且是当着文武百官和数万军士的面,特批国师建立九重楼,并且将锦衣卫划到了九重楼的麾下,手握重权,就连被封威武王的虚若无都没有柳白这么重的权势。
锦衣卫是什么,朱元璋的亲兵,是天子的爪牙鹰犬,上至庙堂,下至江湖,举国事物,都有权利过问。
而九重楼,则是在锦衣卫之上,再行集权,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从各地军中和锦衣卫之中挑选出来的好手。
而且此时御林军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
柳白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医官呢?调查的如何了?”
太医院院使从祭台上的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回禀国师,陛下乃是身中剧毒而亡,这毒毒性猛烈,且发作极快,见血封喉,微臣在陛下的盘龙掩月杯之中,寻到了些许残留。”
柳白目光扫过台上众人,说道:“盘龙掩月杯乃是陛下心爱之物,一直奉若至宝,收藏在内库之中,就连本国师,也只闻其名,未曾亲眼见过,这世上还有谁能出入陛下的内库,在这盘龙掩月杯之上下毒?”
“封寒,将在陛下亡故之前凡是接触过这杯子的人,都抓到黑狱之中,细细审问!”
封寒拱手称是,正要下命令,台下的礼部尚书却忽然站了出来,高声说道:“这盘龙掩月杯乃是陛下心爱之物,今日大典,这杯乃是由皇太孙自陛下内库之中取出,并且亲自护送到此,从未经过他人之手,国师大人,你这意思,莫非是说下毒之人是太孙不成!”
柳白惊讶的道:“真的只有太孙一人接触过这盘龙掩月杯?”
礼部尚书高声说道:“事关重大,本官岂敢信口雌黄,污蔑太孙!”
殊不知一旁的朱允炆,掩于袖中的一双手却在不住地颤抖,英俊的脸上更是爬上了一丝苍白之色。
一时之间,台上台下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到朱允炆的身上。
朱允炆神色还算镇定,可是正在不断加速的心跳和后背渗出的冷汗,却套不过柳白的感知。
而且就算他表现得再镇定自若,也无法改变这个已经注定的了事实,要知道,身为天命教护法,更是单玉如最为出色的徒弟,日后天命教指定的教主继承人的白芳华,早就已经像柳白表现了她的忠诚。
除了单玉如和她网络而来一众高手行踪之外,其余天命教的行动,柳白早就了然于胸了,不然又怎么会如此巧合的每一次都能这么精准的将天命教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更是一举铲除了以单玉如为首的天命教的高手,除了已经向他投诚了的白芳华。
而现在,也是时候将天命教这个庞大的势力,彻底的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