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话分两头,那边李传真即将要死翘翘,暂且不管她的死活。
这边丰水县县衙内情况也十万火急,乱作一团。
此时丰水县街道灯火通明,火把光亮映照了半个神羊山主峰,
披坚执锐的军队举着火把,犹如一条火龙,从丰水县内蜿蜒盘旋,从神羊山主峰一直延伸到盘羊山的峡谷通道。
在盘羊关外,喊杀声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彻整个天地。火光冲天中,只见那密密麻麻的军队如汹涌的波涛般相互冲撞、厮杀。
身披坚甲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如同绚烂而又残酷的烟花。
鲜血在地上肆意流淌,汇聚成小溪,染红了大片土地。
蛮人的军队如狂野的狼群,疯狂地扑向守关的士兵,他们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口中发出阵阵怪叫。
守关的士兵们毫不畏惧,拼死抵抗,他们的身体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不断有人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战场上烟尘滚滚,混乱不堪。有的人被长枪刺穿身体,有的人被大刀砍断肢体,
痛苦的呼喊声和愤怒的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双方的士兵混战在一起,
分不清彼此,只有那无尽的杀戮和血腥在蔓延。
断箭残矢在空中飞舞,不时有人被射中,惨叫着倒地。
地面上布满了尸体和残损的兵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厮杀的悲壮与残酷。
而战斗依然在持续,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死亡与毁灭在这片土地上不断上演……
丰水县衙内不断有传令官出入其中,主簿沈秉钧正在整理军报,他脸色难看,
对县令大人禀报道:“大人,情况很糟,朝廷那边吃了败仗,
草原蛮子似乎得了消息,知道现在盘羊关的守兵被调走了大半,刚刚传来的消息,
盘羊关的副将已经阵亡了,再没有支援的话,只怕,要守不住了呀。”
丰水县令白关禹,乃是一位声名极好的县太爷,他虽只是个县官,
但盘羊岭地界有大半都在他的管辖地界,他有协同守关之责。
盘羊关外,是能征善战的草原蛮子,他们擅长骑马射箭,在草原上来去如风,每个草原蛮子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
“那些帝都里的贵人们难道都不怕死么?竟然下达如此蠢笨如猪的军令,
调走了盘羊岭的水军部队,千里迢迢拿去和岭南那些野人作战?
盘羊岭今日一旦失守,京城危已!”一位受伤的将领满身伤痕的坐在地上,怒骂道。
“今日盘羊关若是失守,你我皆是千古罪人。”县令白关禹低声道。
主簿沈秉钧犹豫道:“我看,我们还是求援吧。”
白关禹听了主簿的话,顿时全身绷紧,牙关紧咬,他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怒道:
“求援?你说的轻巧,上次求援才过多久?又要求援,
秦国的男儿皆是软骨头么?一次一次,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那个主簿挨了打,却一脸的木然,地上的将领们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众人都静默了许久却无人开口,其中一个断了手的大胡子艰难的开口说道:“县令大人,是我等无用,
但是守关要紧,他们攻势极猛,若不求援,我等,我等都要死在这里。”
白关禹胸膛起伏,他将案堂上在的大印,公文一应物件通通扔在地上,
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我这守关县令当的有甚意义?我不如死了,不如死了干净!
好过这样苟!且!偷!生------”
县令大人发泄了一通之后,平静的挥手下令,去求援吧。
那主簿安慰道:“这不是大人的错,求援之事由来已久,我等也无能为力。”
县令背过身,不再说话。
主簿得了准许,带着一众官差,打开县衙大牢,从中选了一些二十几名幼童和妇人,
然后吩咐领头的官差道:“带着这些“羊”,先去灵鹿村找韩敬,他知道怎么做。”
“是,大人”
“......”
官差用粗大的锁链将这些“羊”串联起来,用囚车押往灵鹿山。
这些负责押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