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转,委屈道:“阿福,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就认你一个......”
在场之人,现在几乎人人皆知李传真的禁忌之语是不能骂她是狗,谁骂谁死。
敢提狗,此人就会当场发疯,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
本以为乌林赫这下踩到她的禁忌,想来李传真又会当场发作,丧失理智,拔刀砍人。
却没想到,她居然只是纠结背主不背主的,担心陆清韫又骂她脚踩两条船之类的,
对别人把她当陆清韫的座下走狗似乎完全没感觉,甚至与有荣焉。
隐隐还能让人感觉有几分委屈小心,这是生怕正主不认她。
呵,这正主当面,果然待遇不一样,别说生气砍人了,这都摇上尾巴一心讨好正主了,哪还有半分的嚣张跋扈?
李传真自然不会和这些无关紧要之人解释什么,别人说她是狗那是骂她,就该死。
阿福当然不一样,和阿福玩这一套那是她们二人之间不可言说的乐趣,如何能比?
乌林赫道:“呵,怎么,你二人是又好上了?大小姐还真是宽宏大量啊,这你也能忍得了么?
哈哈哈哈,李传真,你这会儿又假模假样的和大小姐媚主讨宠,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呀,你不是说,耶诃殿下也十分宠幸你么?
你这谄媚之徒,两边讨好,花言巧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乌林赫,你就是嫉妒我,我有本事,我吃两家饭又如何?”李传真牵起陆清韫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一吻,
给陆清韫递去一个求饶的眼神,认错归认错,输人不输阵。
和乌林赫吵架打嘴仗这事儿半点儿不能输。
“我最后就算是两边都吃不上,耶诃殿下也轮不上你这只癞蛤蟆惦记!”
阿福可以晚点儿再哄,先把耶诃救出来要紧。
李传真打马上前,与乌林赫遥遥对峙,她手中刀指向对方面门,道:
“不交出耶诃,我扒了你的蛤蟆皮......”
乌林赫被火烧毁了半边身体,那半张脸麻麻赖赖,皮肉黏连,面孔扭曲,确实很像蛤蟆皮。
乌林赫怒极反笑,他暴怒道:“呵,我是癞蛤蟆?你懂什么,我这只癞蛤蟆才是耶诃正儿八经的未婚夫!
我与她青梅竹马,是换了名帖,秉呈王上,下了婚书的!我才是她的夫君!
我,乌林赫,天纵之才,佘地利家族未来家主,为了救她才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不是如此,你以为,就凭你那两下蛮力,也能辱我乌林赫吗!
现在随便什么像你这样阿猫阿狗的不知所谓的泥腿子都能上来踩我一脚,这些都是因为谁?
还不是我当初为了救她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我为了她,失去尊严,失去天赋,失去一切,她凭什么转头就弃我如敝履,她凭什么不认,她凭什么!”
原来,乌林赫这样的人曾经也是为了救人才会如此的么......
李传真听他一番话,心有所感,转头正好对上陆清韫的眼神。
李传真先是自嘲一笑,想起自己过去所做种种,她与乌林赫又有何差别,
随后李传真抬起头,她既像是在对乌林赫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道:
“当初救她既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便与耶诃无关。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选择救人,那就做好承担这份因果的准备,别指望做了好事就一定要人家报答你,”
李传真其实很能理解乌林赫的愤怒,“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人生在世,岂能尽如人意,我等也只求无愧于心尔。”
陆清韫眼中泛起泪光,她很想现在就问她一句,
你真的,不曾后悔救我么?
如果时光倒流,再重来一次的话,你还会像当初那样,回头找我吗?
她因李传真的一念善意而动了情,痴缠她多年的爱而不得,让得到李传真的真心成了她今生最大的执念。
她们一起经历了许多,她也恨过,恼过,甚至想拖着李传真连同这份爱恨痴怨一起死......
“可笑,是,我是无愧于心,那耶诃呢?她难道就可以不亏心吗?
我日日夜夜被困在这副残躯中苦苦挣扎之时,耶诃呢?
她有关心过我的死活吗?我被毁了容,被其他男子嘲笑相貌丑陋,被整个王城视为笑柄!
她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