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脸色爆红，躲开张起灵冒昧的手，恼羞成怒道：“要杀要剐随意！你不能这么羞辱我！”
紧绷的氛围，被这一句话打破，巫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姜姜，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巫祈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张起灵也失笑一声，作势要摸尾巴的手，揉了揉姜姜的脑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小姜姜，这几十年都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们鲛人又不是摸尾巴定情，那么害羞做什么？”
姜姜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张起灵一眼，“你懂什么！这是原则问题。”
他的声音虽还有些气恼，但气势却弱了几分。
姜姜扭过头去，不再看张起灵，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半晌，姜姜的心中思绪翻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场景，那只差点摸到自己尾巴的手仿佛还带着余温，让他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却依旧如擂鼓般剧烈。
姜姜回过神，这两个人的称呼好耳熟……还有说话方式……这动作……他越想越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场景……
姜姜不敢置信的回头，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不认识的外貌，然后耸动了一下鼻尖，在两人闻到了很轻微的熟悉气味，试探着开口，“小张哥哥？巫叔叔？”
……？巫祈表示为什么每次他都被区别对待？上次刘丧那破小孩也是，怎么？张起灵这么受欢迎的吗？
张起灵点了点头，指了指已经着了道的吴邪，示意三人去外面讲。
三人顺利上了甲板，外面已经风和日丽了，姜姜发现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堵在出口，就明白那只是一句吓唬他的玩笑话，顿时松了口气。
“你小子怎么变成人了，而且还偷偷跑到这里来了？”巫祈把姜姜抱起来让他坐在箱子上后，不爽的揉了揉他的头发问。
姜姜面无表情的摸了摸头发，会这样揉自己头发的只有那个巫叔叔了，张嘴解释着，“我与小无一同前来的，他带我到海岸边玩耍。”
“后来，我不小心迷路了，只能在这片海域寻找回家之路。兜兜转转，却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海岸边兜圈子。”
“没有办法后，我便想上岸看看，能不能找到同族相助。再后来，我就遇见了这个遭遇不幸的小男孩，于是……”
巫祈听明白了，海域广阔，这孩子是迷失了方向，“你一条鱼还和你小张哥哥一样迷路，还怪稀奇的哈。”
姜姜脸一红，偷偷看了一眼张起灵后，就低下了头，才不是呢，花花世界扰鱼眼，有些船上放的曲子和小人画又好听又好看，他一看入迷就不知道往哪游了。
巫祈想着姜姜话里说的那个名字，顿了一下，“不过，这个小无是谁？”
一提小无，姜姜的眼泪说来就来了，他抽噎着说道：“小无是我的好朋友，他眼睛看不见，我们之前一起在这片海域玩耍的，有一天我睡醒他突然就不见了。”
“我追着他的气息最后只找到了十三个人类，他们……”
见姜姜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那小小的脸庞上满是悲伤与牵挂，巫祈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姜姜哽咽了半晌才接着说，“他们把小无吃掉了……”
张起灵轻轻拍了拍姜姜的头，安慰道：“别怕，小姜姜。”
姜姜低头抽泣着，泪水浸湿了衣衫。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如此残忍。
巫祈若有所思，十三个吃了鲛人的人类，这事怎么和之前姜绥来信讲的差不多。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姜姜这孩子总不能在十多年没回家吧？他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姜姜一听抹去泪水，支支吾吾道：“我一开始是想回去的，但是迷路了，后来我就想着那我要去报复这些人，但是我又不能上岸，就在以前遇见他们的地方一边睡觉一边等，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
“再后来……我就想着实在不行我也和姜绥爷爷一样上岸，然后到处找，但是一直没有遇见符合条件的，直到一个星期前。”
巫祈沉默了，鲛人睡觉可不记时间的，鬼知道姜姜这孩子一边睡一边等，中间到底是睡了多久，姜绥和姜姜父亲也是心大，孩子丢了十多年一点都不着急。
“这个小无没有父母吗？”巫祈问道。
姜姜想了想，摇了摇头，“小无是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