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大伟把跳跳和小黄整到了工厂里,可让他的团队成员开眼了。绝对沉浸式的穿越震撼体验,足以让人终生难忘。
这的确将是他们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些绝对陌生的画面。要知道这可是来自几百万年前的画面啊!不管真假,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总之就是绝对震撼就好了。
大家都被眼前的画面整懵逼了,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喘,就只是沉浸沉浸再沉浸。
忽然,画面一转,大家的眼前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眼前是一片相当荒芜的蛮荒大陆,到处都是燃烧的火堆和浓烟,到处都是烧焦的土地和树干。太阳很大很大,虽然不是很亮,朦朦胧胧的。天上没有飞鸟,地上没有爬虫,树上没有果实,草上没有绿意。有水却不是河流,有土却不是山丘。
鸿蒙初始,天地已分。
正当大家绝对沉浸在眼前这浩瀚无比的空旷里,几欲陶醉迷糊时,忽然画面又是一转。
眼前的树又高又大,长满了碧绿的大叶子,草也是又绿又高,遮挡了天地平行的视线。河流在大地上蜿蜒,高山在大地上耸立。
你是轻盈的,像是一阵风,你可以抚摸身边的荒草。
你是轻盈的,像是一片云,你可以触摸参天的大树。
你是轻盈的,像是一尾鱼,你可以漂浮在水上。
你是轻盈的,像是一只鸟,你也可以飞在天上。
是的,天空布满了很大的飞鸟,水里潜游着长鳍的大鱼,一群身上长着长毛的人在追逐几只不认识的动物。他们在地上划奇怪的符号,他们在山窟洞壁上划奇怪的符号,他们在所有的地方划奇怪的符号。
“这就是所谓的呼噜人的先祖们!”跳跳的画外音适时跟进。
大家早已忘记了今夕何夕,早已忘记了俗世红尘,也忘记了眼前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幻梦。
接着,画面又一转。眼前的呼噜人已经能够站立行走,他们可以系统地在树皮和动物的皮毛上记录那些符号。“这或许是你们星球上最早的文字!”画外音再度适时跟进。
画面又一转。眼前却已经变成了一片阴暗,太阳不知去向,树枯了,草烂了,河流干涸,整个大地被火烧焦殆尽,之前的飞鸟虫鱼皆不知所踪。
画面还在转。眼前更加叫人不忍直视,视野所及都是一片坚硬的冰层,泛着蓝幽幽的冰冷的光。大地不见了,烟火不见了,直立行走的呼噜人也不见了。
画面又一转。一些人正在用一束耀眼的光切割着巨大的石块,他们把切割打磨好的大石块一层一层堆叠起来,堆成高高的尖角石塔。还有一伙人像是在空中漫步,他们是在用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隐形材料,正在热火朝天地修建一座空中花园。
画面继续换。山崩地裂,火山爆发,岩浆滚滚,摧枯拉朽。大地在脚下晃动,高山沉到了水底,海水在咆哮翻涌,陆地从水中隆起。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大陆板块爆炸漂移分离组合。
继续换。一群有手有脚但模样奇怪的小人在激烈地起厮杀,它们的躯体被火焰烧溶,它们的家园被火焰吞噬,它们的灵魂随烟气飘散。
还换。活着的几个小人在浩淼的太空里漫无目的的漂移着,它们穿过巨大的陨石缝隙,穿过密集的流星雨,从无边无际的黑洞星云团旁边掠过。
换。奇怪的字符在空间里漂浮着,它们慢慢分解又组合接着再度分解,它们的基因碎片在宇宙中游荡,被某些外力而吸附。
俺那个亲娘嘞!这一阵上天入地、天崩地裂、彻底颠覆了大家五官的视觉盛宴,直接使大家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仿佛他们都陪着眼前的这些画面一起穿越奔赴了几十万年,所有人不禁都感到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即使如此沉浸,也不管如何随着画面变迁,大家的心底却又明确地知道:自己仅仅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弹指一挥,银汉渺渺,生命转瞬之间就已老去。看似悠长的岁月里,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永恒和失去,那些苦苦寻找的黑暗和光明,那些不可躲避的烈火和灰烬,悉数随眼前风云翻卷而逝。
而关于故乡,关于亲人,关于曾经沸腾的梦想,关于时间飘忽不定的变换。关于苦难,关于幸福,关于成功和失败,关于得到和失去,关于背叛和成全。
关于五月里太阳的光辉,关于风雪里晚归的旅人。关于命运,关于哀嚎与歌唱,关于暴雨和坍塌。关于山的沉没,关于海的蜕变,关于昆虫的飞翔,关于鸟雀的迁徙,关于梦境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