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还就是个大孩子,心眼实诚,听波子一说他妈妈要见她,云芳心里啥也没多想,披上件褂子就跟着波子出门了。
来到家西,来到卫生室,波子在前面推开门,云芳紧跟着就进来了。
卫生室里没有其他人,沈赤脚也不在,只有一个穿的干净又朴素的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着墙上的一些卫生小常识。
“妈!我们来了!”波子进门就叫。
“哦!”那女人急忙站起身来,自然的,她的眼光和云芳就打在了一起。
“小霞……,哦不!云……芳”几乎是瞬间的反应,那个女人连着说出了两个名字。
“妈!她就是云芳!”波子又说了一句。
“哦!云芳,云芳……。”波子妈妈竟然不由自主地来到了云芳面前,拿眼怔怔地打量起她来。
“妈!妈!”波子大夫可能看见妈妈有点失态,叫了两声。
“哦!云芳啊!好孩子,不容易啊!”波子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哭了起来。
“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云芳一见这架势,有点如坠云雾里。
眼前的这个女人面色白皙,给人的感觉有点长得慈眉善目的,胖墩墩的身材,一看就不像是下庄稼地里的扑拉娘们儿。
“妈!妈!”波子大夫又叫了两声。
“哦!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你小小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大家庭,不容易啊!所以我才有点难过!”波子妈妈显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自圆其说。
“姨!没什么,有波子大夫帮助我,还有我的亲人们,我一定能好好照顾好这个家的!”云芳也被波子妈妈的悲伤感染了,说着说着,云芳也哽咽了。
“妈!云芳,都别难过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是怎么了呢!”波子大夫赶紧解围。
“对!对!应该高兴才好!”波子妈妈收敛起情绪,有些自嘲着说道。
场面一度还是有点尴尬。
云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卫生室的了,总之就是心中有种说不来的感觉。她看着波子妈妈那忧伤的眼神,竟然在心里闪过了一丝惺惺相惜的共情。
看着云芳走了出去,波子妈妈竟然似是有些不舍,也跟着出来了。她和云芳招手作别,然后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着云芳的身影转过街角。
“太像了!简直和你小姨就是一个人,没错了!哎!”波子妈妈抬手擦着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妈!你说咱们要找个机会和云芳相认吗?但我又怕到时候她知道真相,容易受刺激!”波子大夫显然也是拿不定主意。
“孩子,先别相认了,找到了就好啊!就这样先抻着吧!你小姨的在天之灵也就有安慰了!”波子妈妈缓缓说道。
“好吧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守在她身边的!”
“哎!”波子妈妈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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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钟过了,x先生知道,那个人也许永远也不会来了。
如此,岛上这本就星星点点的微弱之火,再度陷入了堪堪熄灭的边缘。
或许,一切只有从头再来了。但是,谁又能告诉我,头在哪里?那个在自己身边倒下的人,嘴里说出的……巷……号,接头的人拿着一张报纸……,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呢?
就这么定了!管他是梦不是梦,亲自去找找看就知道了。既然已经没有了路,那就不存在走错不走错一说了。
“你好!麻烦你给我一张后天去往上海的船票。”
“先生!后天的票已经售完了,要不,你等下周一的那一班早发的吧?”
“哦!那我想想吧!我的时间不好安排!”x先生转身从售票口处退了出来。
“先生!你是要去上海吗?我有票!”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孩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x先生站住脚步,拿眼直直地看着那个小子。
“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真的!相信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搞到船票!”
x先生还是没说话,但是他用眼神告诉了那个孩子:多少钱?
“先生,你也知道,去上海的船票有多紧张,到处都在打仗,哎!也不知道这动乱的年月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多少钱?”x先生又看了那小子一眼。
那小子不再说话,直接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我就要一张!”
“先生!这就是一张的价格!其实吧!我们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