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静极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昨夜梦中土伦爷爷哼唱的歌谣发音,她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标记符号,重新把它们记录在本子上。
凌苓被丽娜妈妈带着去到处串门了,必须在她的监管之下,她们才能走出圆形帐篷,在部落里到处走走。这是丽娜对她们定下的规矩。
淑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懒得出去嘚瑟,她开始极力地学习那些她所记录下的符号,并且给它们一一做了特别的记号。
她问过土伦大哥,老族长有可能还记得这些符号的意义,但不敢保证他都能记得。
记得一部分也好,只要找到规律和方法,经过努力,就完全有可能彻底地破译它们。
她决定去找老族长。
她向族长说明来意,族长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说了一句话:
孩子!我也不懂啊!
晕死!淑静简直是希望成了肥皂泡般的失落。
“爷爷!那咱们部落里还有懂得它的老人吗?”
“据我所知,土伦的爷爷就是最后一个知晓那些古老符号的人,其实,那些符号我们很久以前就不用了,它们太过简单粗陋,不足以胜任我们日渐发展的文明记载。”
“但我真的很喜欢它们,我就想学会它!”淑静坚定地说道。
“那就只有去和我们同源的其他部族里再找找了,也许还有年老的人知道也未可知!”
“爷爷!你知道哪个部落把握最大吗?我想先去那里看看!”
“那就只有去从这里向南一直走,走上十天五夜才能到达的呼噜沟了!”
“呼噜沟?”
“嗯!据说那里是我们部落几万年前最古老的祖先曾经居住待过的地方,那里的人们对于祖先的一些习惯和文化,保留得相对来说要完整和详细的多!”
“嗯!这样啊!好!爷爷!我知道了!”
“但那里距此太过遥远,你一个人可去不了,就让土伦陪你去吧!可怜的孩子啊!你为何如此痴迷这些已经没用的东西啊!哎!”族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淑静的这个想法,土伦虽然不愿意但也没办法,谁让丽娜支持呢!而且貌似淑静已经掌握了操控丽娜的手段,只要自己一顿饭不吃,那个温柔的女人就会答应她的任何请求。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任何时代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也算是老祖宗的本性传承吧!
淑静一看有戏,就又嚷嚷着说是和凌苓有感情了,不想和她分开每一天,希望让凌苓也和他们一起去。
丽娜能有啥办法呢?本来就是捡来的,现在人家要走,总不能就揪住不放吧!哎!顺其自然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啊!
再说这不还有男人跟着吗,争取早去早回,让小姑娘了了心愿,再回来大家一起好好过日子呗!
一个阳光晴好的早晨,土伦带领着捡来的两个女儿,踏上了寻找部族寻根问源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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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高原天气白天热两头冷,谷雨一度很不适应。
白天她也不敢走出帐篷,她怕那些男人呜嗷地对着她起哄。帅哥司机一时半会儿又不去县城采购,所以她还真没地方去。
她想让铃铛陪着她,但铃铛有自己的私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铃铛每天一吃完饭,就开始在黑水泉附近的村子和有人居住的地方进行走访,他向一些几十年前就居住在这附近的村民打听,有没有孩子被遗弃或者是领养的消息。
而且必须还是男孩。
一无所获。
黑水泉农场太大了,他每天就是不停地走,也走不了多远的地方,而且身体累啊!晚上回到床上,浑身酸疼,两条腿半夜都会抽筋儿。
就算他心底有着坚强的信念,但实在是这件事情不是这样干的。开着汽车倒是快,但自己不会啊!而且不还得烧油啊!自己哪来的钱啊!
再说,那小帅哥也没有时间陪他瞎转悠啊!人家还得管理两个机台呢!
就这样瞎转了几天,铃铛的热情也逐渐地被现实浇灭了不少。
之前白白胖胖的小伙子,没几天功夫,就被风吹日晒成一个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黑碳头了。
谷雨见他这样,心里也担忧起来,以为这小子是着魔了,怎么天天就像是个傻子似的瞎转悠呢?
谷雨心疼这小子,毕竟算是同病相怜的天涯沦落人啊!
这天早晨,当这小子又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