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走的很快,尽管x先生有着优秀的特工潜质,重新让那个朴素旗袍女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还是把他拖了一身汗出来。
就在这些弯曲交错的街巷里,隐藏着好人和坏人,隐藏着罪恶和欲望,隐藏着人们赤裸裸的本性。
x先生抬腕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二十。
天依然阴着,没有阳光的照耀,人们的心情总是愉快不起来。街上人不多,x先生一直紧紧尾随着那女人,直到她进了一家旅馆。
x先生在对面街角站了好一会儿,不见那女人出来,他知道可能这个女人目前就住在这里。
他来到对面的另一家旅馆,找了一间靠着街道的小房间,果断地办理了入住。
这个房间的位置,很适合他观察对面的街道和那家旅馆,透过窗户,就可以看见那家旅馆的大门口。
那个女子从下午进去,到目前为止,就再也没见出来过。
时间过得好快啊!
x先生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了。
他把目光从手表上移开,不经意间,却又看到了自己左手手指上,那枚简单又不显眼的戒指。
这是一枚特殊的戒指,他记得很清楚,那是老师当年介绍他加入同志会的时候,特地送给他的信物。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信物,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信物的用途。能得到老师这样的信物的人,都是老师最最信赖和值得托付的人。
x先生很荣幸!
有时候,x先生老是做噩梦,梦见同志会成员会被敌人的机枪疯狂射击的画面,战友一个个地倒下,地下血流成河。他大声喊叫,却被噩梦吓醒了。
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很危险的,如果不是自己身怀绝技,如果不是自己果断决绝,怕是已经被敌人绑到行刑架上严刑拷问了。
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一想到自己心中未竟的梦想,想到无辜惨死的老师,想到那些和自己一样可怜的战友,他的心中就会升起一种莫名的勇气和不甘心。
从今天自己遇到的伏击来看,这里的接头组织显然已经被敌人掌控了,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该如何尽快找到组织并展开工作呢?
他陷入了沉思。
当……当……当……!不知哪里教堂里的大钟敲了九下。
x先生确实是有点累了,他的眼睛开始打架。不行就早睡吧!也许,今天那个女人不会再出门了。
他强迫自己抬起头,又向着窗外的门口看了一眼。
噌一下子,他从床上蹦了起来,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
她还是穿着那身素色的旗袍,只是手里的小包不见了,脚上似乎穿上了高跟鞋,走路显得一晃一摇的。
x先生急忙换上了另外一件外套,快步走出了房间。
·
月亮早早地就出来了。
河水哗哗地流着,月光随着河水的流动,碎成了亮晃晃的水镜子。云芳坐在石桥上,看着流着月光的河水出神。
“云芳,想什么呢?你说话呀!”波子大夫的半边腮都被老五掴肿了,说话呜哇呜哇的。
“波子哥!你说人为啥而活着啊?”
“呵呵!你也会问这样的问题啊!我思故我在呗!”
“什么意思?”
“活着就会遇到问题,就会思考问题,最后还得解决问题,所以,只要活着就会有烦恼,这也是活着的意义的一部分!”
“你说的?”
“我可没那能耐,人家大思想家说的!”
“活着就是为了遇到问题思考问题再解决问题?”
“有什么不对吗?”
“那就是没意思呗!”
“人们基于幸福生活的理解,通常都是建立在物质之上的,而忽略了精神层面。但要过分地去退推崇精神生活,又会大大削弱生命进化的基础动力,所以,归根到底,这也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不明白!”
“就是说生活不能只是一种单一的极致展现,而是多元的,吃饱了我们可以去看看戏,当然也会为了钱不够花而发愁,总之就是,没有绝对的满足和幸福,任何事物都是相对而言的,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波子哥!我五叔打你不对,他喝醉了,我向你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
云芳忽然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