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楼顶层厢房——
“当日你所说,那诗唯你晓得,世上再无人识,可还记得?”
“记得啊!想不到你记性这么好,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当日随口一句,难道……你心真暗悦于我?”
红衣女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妖娆妩媚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正目光灼灼盯着对面的男人看。
只见那人一身墨衣长袍,无任何花纹图案勾画,腰间只一条银色丝绸白玉腰带,上半边脸用银色凤凰面具遮住,只留棱角分明的下巴及微抿的双唇,气质清冷孤傲,又隐隐带着寒气,他只是斜睨了红衣女子一眼,冷冷道。
“若你神智不清,可让风轻扬替你瞧瞧。”
红衣女子顿时撅起红唇,不满地嘟囔着:“也是你要问我的,现在又说我神智不清,再者,好端端,你问我此话做甚?”
“闲聊几句不可?”
“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从未找我闲聊过半句。”
她才不相信,就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还会找人闲聊。
墨衣男人眸中的神色凝重,接着道:“若世上有人所念之诗与你相同,何解?”
“不可能!那就是我所作,世上再不可能……”
话说到一半,她心下暗忖,如今她人都摆在这世上,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吧!
“嗯?”
他似乎不喜欢话说一半,尤其面前女子正在神游中。
“倘若这世上有人同我所作之诗相同,那说明,那人便是我的家人!”
“家人?你家人不是祁云花家么?”
听到这个问题,红衣女子顿时气得跳起来,大声反驳着:“你别给我提花家,就那破家,老子死都不会认他们的。”
男人听着她的话,只是慢吞吞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粗鄙!”
“你骂我粗鄙?靠!他们才粗鄙好不好?我七年前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贱人多无耻,你还不替我说话!”
他的嘴角微微一抽,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言行能粗俗不堪到何等地步?
“主子,辛将军和丹华郡主在楼下。”
站在一旁的男人低声提醒着他,并且示意他们往楼下看去。
二人此时正坐在厢房的窗边,对全楼布局一览无遗。
“哇!好帅!好漂亮!真是美人两枚!”
女子的眼睛瞬间放光,双手连忙扒拉着窗台,欲将兄妹二人再看仔细一些,眼神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
他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就等着女人接下来的狂浪之词。
果然……同他想的一样。
“如此好看之人,若是都能收入红帐之中,那该多幸福呀!”
说完,红衣女子伸手摩挲着下巴,那眼神……若不是她看起来是个女人模样,定会被当成下流登徒子看待。
墨衣男人深吸一口气,冷静许久才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那下面一男一女,你都要?”
“都要怎么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长得好看不就行,哪管什么男人女人,做人,格局要大!”
听着此番言语,他简直无语至极,这个根本不像女人的女人,怎会如此浪荡?
红衣女子转过头,又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莫非……你是见我相中那两人,心下暗自吃醋?”
“……”
见他不语,她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又娇滴滴地调侃着男人。
“哎呀!虽说奴家这身子是体会过百般滋味,但奴家这心,依旧是公子的,毕竟这身子,公子也早已见识过了呀!”
边说着,边假意拿起手帕捂嘴轻笑,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花不语!”
他不仅嘴角抽动,连眼皮都在面具之下抽动,真要同这女人计较起来,那她在前年就被自己打死了。
见她这德行,又不禁回想起前年中秋,那晚,他原本要派花不语去祁云处理事情,经她房门口,忽闻有女子怪异声音,又不似眼前这人,他才站定,不料房门突然被风吹开……
房中空荡无一物,唯见床榻之上有两人,正是花不语与一女子,两人正行云雨之事……
那癫狂情形,他恨不得当场剜了自己双眼,谁知这花不语,见他于房外,竟不知羞耻邀他同行……
他气得拂袖而去,过后罚她去了祁云苦力两年,近日才允她回来,谁知她如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