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误会,惹您不快。”
不等杨肇基开口,他眼神往张岱身上一落,立刻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这牛弹琴一般的老家伙,恶人先告状,毁我清白!”
张岱气的浑身颤栗。
杨肇基是不忍心下手,不然刚才就将左懋凡打死了。
如今看着小子昧着良心跟自己低头,便知道他怕了,当下示意看了一眼,几个亲兵立刻抓住了左懋凡,他训斥道:“臭小子,给我好好说话,张夫子乃是本朝才子,音律大家,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可以侮辱的?”
“还不速速道歉,非要夫子将你逐出草堂,你才满意吗?”
“岳父大人,您这是受他蒙蔽,您素来是知晓小婿的,他若是真有本事,何必四处搬救兵!”
左懋凡一句话,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嘲讽夫子呢。
杨肇基气的脑仁都疼,本想着这是自己女婿,吓唬吓唬他,让他道个歉得了。
谁曾想,这小子不识好歹!
“你放屁!张夫子为人素来正直,你若是诚心实意的学习,他岂会与你计较!定然是你不学无术,还胡言乱语!今日不让你好好吃上几棒,怕是你不会悔改了。”
张岱心里这个舒服!
你看看人家杨肇基,一介指挥使,都知道尊重读书人。
“岳父大人,你也是知兵之人,岂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的道理?”
“放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悔改!”
说着杨肇基还要动手,却见左懋凡昂着头,一脸坚持的看着自己。
杨肇基这棍子悬在左懋凡头上,半响没舍得落下去。
一旁的杨御番眼一闭,挡在左懋凡身前,“爹,小凡说的没错!”
左懋凡微微诧异,可以啊,够兄弟,你这是硬捧啊!
“嗯?”
这是为何?
连自己的儿子都为这小子求情,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看着杨肇基忽然变了脸色,张岱立刻不乐意了,开腔说道:“公爷若是不能管教此子,请将他带走管教,莫要坏了老夫的课堂环境!”
此时,见左懋凡大闹草堂,洪守珠也忍不住站了出来,“公爷,今日之事,我等皆看在眼里,是左懋凡不听先生的教导,多次故意顶撞,若是留在左氏草堂,怕是要耽搁大家的学业!”
张岱看着洪守珠,暗暗点头,不愧是王室宗亲,说话还是很公允的。
洪守珠的弟弟也开口说道:“是啊,公爷,这左懋凡太坏了,自己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还在课堂上乱弹琴,打扰我们学习音律。”
这话说的杨肇基有些撑不住了,他本意是教训一番左懋凡,让他认识到错误,给张岱道个歉,认个错这个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可是,杨老将军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女婿人缘这么差,竟然大家集体声讨他。
不过关键时刻,国公还是发挥不要脸的精神,看向了张岱说道:“张夫子,他还是个孩子,你若是这般将他赶出草堂,这孩子的名声就臭了,以后哪有学堂还敢要他。先生,是传道受业解惑的人,既然这孩子有问题,您好生教导便是,如何舍得毁了他呢?”
“他若是不服管教,您大可告诉本公,本公狠狠的拿棍子揍他,揍到他走上正道为止!”
张岱能够被左氏聘请,自然不是愚蠢之人。
杨肇基这一番话,软硬兼施,摆明是要保左懋凡的。
而且说实话,为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乃是正道。
自己也从未想过害这个孩子。
实在是被他气坏了。
而且,他被杨肇基这么一劝,忽然觉得在场的两位王室宗亲,有些过于自私了。
竟然不顾同窗之谊,落井下石。
他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放过左懋凡,跟左家,跟杨肇基结个善缘吧。
跟一个黄口小儿计较什么?
“也罢,既然公爷开口,那么在下便给您这个面子便是。这孩子看面相就是聪明伶俐的,若是好生教导,说不定将来也能造福一方呢。”
洪守珠当时就不乐意了。
这张岱夫子莫不是傻的吧?
自己跟弟弟为他说话,关键时刻他竟然怂了?
就在众人交谈的功夫,左懋凡顿时不乐意了。
我丢!
眼看着就要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