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的确是个高明的办法。
以荣誉诱之,比道德绑架更能让人接受。
杨肇基深吸口气,看着左愗凡,别看左愗凡憨憨,但是每每都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
杨肇林小声的对李青山说道:“看来,左愗凡是早有准备的。”
“就左混子?”李青山眼中满是不信。
“不信?”
杨肇林笑着道:“咱们往后看吧!”
“还有啊,把灾民赶去其他地方,这也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左愗凡满脸鄙夷的说道:“沂州可是大齐最繁华的地方,难道连几万人都养不起?
送去其他地方,万一那些灾民死在路上了呢?
你们怎么就知道当地的父母官一定会接纳?
就算父母官接纳,那当地的老百姓是不是会排斥他们?就不怕邻邦笑话?就不怕引发叛乱?”
“这个自然会有妥善的章程,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周世聪忍不住解释道。
“切,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当然说没问题,因为死的又不是你,你周绿帽天天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睡觉还有丫头暖床,但是灾民没有。
他们从西北跑过来,定然吃尽了苦头,现在跑到沂州,不就是想让岳父大人好好照顾吗?
不是我说你岳父大人,你是国公啊,如果他们连你都依靠不了,他们又能依靠谁呢?
还有那个户房司事,你张口闭口说没钱,没钱就能不管了吗?
没钱就可以东推西推了吗?
你该管的事情不该管,不该管的事情倒是管的挺好的,老百姓都快冻死了,你还在乎外国人怎么看待你?
要我,我要在背后戳你脊梁骨,当官不为民,你还不如去种地!”
左愗凡直接火力全开,把杨德修骂的颜面无光,他嘴唇颤动,“左混子,你懂什么,户房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左愗凡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打断道:“错了就是错了,有错改正,没错继续努力,最烦你这种。”
“左混子,你老夫羞与你为伍!”
杨德修气的狂甩衣袖!
“我还羞与你为伍呢!”
左愗凡哼了一句,“岳父大人,打个比喻,百姓是水,我们是船,水流越快,我们走的越快,可是水流快过头了,我们迟早翻船凉凉!”
杨肇基眼前一亮,“君为船,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好!”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左混子还能说出这种有道理的话?
可是他们看着左愗凡憨憨的样子,又摇摇头,应该只是打个比喻,虽然这个比喻挺形象的。
“左愗凡,你接着说!”
杨肇基只觉得振聋发聩。
左愗凡干咳了一声,“还有啊,开棚施粥,那跟施舍有什么区别,怎么,他们不是人?
他们过来投靠岳父大人,结果发现,自己在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自己的君父还是把自己当成乞丐,甚至是负累,那么岳父大人,你跟历史上那些君王又有什么不同呢?”
“大胆!”
不少臣子怒视着左愗凡。
“大胆什么,我岳父大人叫我说的,不服气找我岳父大人说理去!”
左愗凡瞪大了眼睛。
众人顿时熄火,杨肇基又道:“行了,别打断左愗凡,让他继续说!”
群臣都懵了。
这是被骂上瘾了?
周文海心想,要糟糕。
国公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世子脸色也不太好,这该死的左愗凡,到底哪儿来的胆子。
国公也太包容他了吧?
这可是大议!
如果他们这些公子敢说其中任何一句,屁股早就开花了。
这也太偏爱了。
朝中也有不少跟杨家亲近的子弟,尤其是有望接亲之辈,站在大殿之中,嫉妒的质壁分离。
他们看见国公双腿都在打哆嗦,左愗凡倒好,指着国公的鼻子骂。
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想到左愗凡是个没脑子的憨憨,又释然了。
“他是个蠢货,我们没必要跟一个蠢货傻子比较。”
可紧跟着,更大的悲伤来了。
他们居然还没有蠢货傻子受宠!
“岳父大人,如果你逃难来到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