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景陌在自己的房内醒来。
说实在的,那药的药效太强,昨日反反复复,他又疼又累,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爽……
总之晕过去了好几次,他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南景陌把头缩进被子里,整个人如同大虾一般蜷缩在床上。
只觉得人生无望,恨不得原地升天。
他到底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境地啊!
啊啊啊啊!
都是那个毒罗刹,下什么药不好,非得下sprg药!
他真的……
等会?!
南景陌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不对劲。
都是系统的原因,系统让他去喝的啊!
于是南景陌在心里疯狂呐喊系统,“铁蛋!铁蛋!铁蛋!”
那叫一个中气十足、排山倒海之势。
然后传入了空旷的山谷,除了回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又跑路了?
啊!
他也想跑路,这让他怎么面对沈初昭啊!
南景陌想想昨日他那抑制不住的呐喊声,以及疯狂骂沈初昭的死动静。
现在想想,那完全就是他一个大男人在撒娇啊。
啊啊啊!怎么办?
他没脸见人了!
南景陌又缩回被子里,面目狰狞地把头当钻地机,使劲压着枕头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小声咆哮,脸憋的涨红。
“咚咚。”
一道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如同山间石崖的汩汩细流,让人心旷神怡。
“小师弟若是醒了,便收拾一番随师兄来吧。”
南景陌听着这声音,便知道是原主的大师兄墨温安。
一个脾气很好的玉面郎君。
如果说无情道有人能出沈初昭其右,那么必定是沈初昭这个大徒弟。
传闻沈初昭当年捡到他的时候,他的整个村子都被魔屠杀殆尽,只有他躲在猪圈里堪堪逃过一劫。
后来跟着沈初昭迈上了修仙之路,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仇魔。
有人问他,无情道不应该放下前尘,最忌讳的不是有执念吗?
墨温安却答道:无情道,道是无情却有情,若是连血脉至亲的生死都置之度外,又何谈护天下之人。
不单是如此,他虽说与魔有血海深仇,可他却从不滥杀。
会用他手中一镜面神器,名曰鸣乱,来看对方是否造就杀孽。
他才会去清算。
倒真的是有无情道之人的风骨。
对此,南景陌只想说一句,同样是沈初昭的徒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也有可能是这强烈的落差感,让无情道宗这群卷王更厌恶这平白占了沈初昭关门弟子身份的南景陌了。
“小师弟?”
门外传来温和的声音,拉回了南景陌飘忽不的思绪。
他大喊道:“大师兄,你稍微等等,我这就来!”
南景陌说完,急忙从衣柜里找出了件白色道袍换上。
昨日药效太强,导致他自己在微刹洲前厅后台的地方把红袍法器脱了……
现下他的红袍法器落在了微刹洲前厅那里,他不太敢找,害怕撞见沈初昭。
只能等他攒钱下山后再买一件。
毕竟这衣服不用洗,不用晒,遇水即去脏,离水即干爽。
真的泰裤辣。
南景陌推门走了出去,果然一个青年正站在门外。
他撑着一把油纸素伞,站在阳光下面,望着院内还算青涩的石榴,微微出神,遮挡着这令人身心燥热的太阳。
见人出来了,墨温安抬头,冲他一笑。
容颜浅淡,像是冬日绵雪,让人无端心生欢喜。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南景陌笑眯眯地望着墨温安,整个人似乎都在柔和地发光。
“师兄自然是领你出微刹洲开山头。”
南景陌一听这话,心里激动极了,大师兄简直就是他的恩人。
终于能离开这里了,要是再呆在这里,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和沈初昭相处了!
想想都头疼。
不过……
“师兄,开山头不是需要元婴期吗?”
“我一个金……”丹小儿……